“主子,咱們就這麼走了,不怕爺生氣。”
北疆去往江南的官道上,一陣塵土飛揚,如瀾與青雲帶著於陽等人的身份文書一路暢通無阻。
青雲策馬在側,有些後怕的道。
皇帝的追殺令還沒有撤去,大街小巷都是主子與爺的通緝令,盡管兩人做了偽裝,青雲還是有些擔心。
“再囉嗦就回去。”
如瀾麵無表情地道了句,黑色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前方,青雲問過後不敢多事,隻能策馬追在她身旁。
北疆哈城,將軍正因為她倆的出走,而沉默不語。
明眼人一看,這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廊橋已經幾天沒在跟前晃了,暗衛平日也是在暗處,能說會道,在這種時刻,能安慰將軍幾句的得力下屬都不在,於陽覺得自己有必要擔起這頂大旗。
“爺。”
諂媚一笑,給自己打著氣,露出一個奇醜的小臉,於陽硬逼著自己朝暴風中心靠近。
“有話快說。”
聽爺的吐字清晰,氣息平穩,於陽心底的顫意放開一下,微笑著說:“爺,咱這北疆也沒啥看的,說不定夫人就是看膩了,出去散散心。”
將軍的眉頭皺的更深,於陽又換了種說辭:“爺,您看,我與夫人是同一個地方來的,我們那裏是一夫一妻製的,兩人間最重要的就是平等與尊重,您瞞著夫人的事情,她都是自己猜出來,所以心有不忿也是情有可原的是吧。”
於陽舔了下嘴巴,明明喝了不少茶水,在將軍的目光注視下,說完一兩個整句,就覺得身體能量耗光了。
“我們倆的事不用旁人操心,你去處理自己的事吧。”
“是,那您保重身體。”
於陽不放心的走了,關上門後吩咐門口侍奉的人聽見裏麵有什麼動響,就來彙報自己。
“這不對啊。”
坐在廊橋公子的房內,於陽雙腿搭在前邊的圓凳上,身體前傾,半靠著黃花梨木圓桌,抿了口茶,砸吧著嘴來了句感慨。
躺在榻上安靜看書的廊橋,聽見惱人的噪音,發動了白眼技能。
“不是,喬喬,你想,尋常人家吵架,也就是出去一兩天,讓對方著急下,怎麼我們夫人,直接開大走了,將軍心情不好,卻也不是被人拋棄的樣子。”
“你有空多吃些核桃。”
廊橋歎口氣,翻了個身子,將聲音屏蔽在身體外邊。
“喬喬,喬喬,喬喬。”
“叫魂呢你。”
“不是,我身上的東西被拿走,將軍以此勒令我又簽了30年的賣身契,我越想越不對。”
“就你這腦袋,想明白了才叫不對呢。”
“我的腦袋怎麼了。”
於陽平日自詡是聰明多金,足智多謀的公子哥,這會被哥們當著麵數落,就跟被人踩住尾巴的公雞似得。
“夫人走時說什麼了。”
廊橋不想被他一直念叨,索性坐起來幫他屢清楚。
“就說安好,勿念啊。”
“這不就結了,夫人都沒說自己生氣,你瞎湊什麼熱鬧。”
“那不是明擺著麼,不然為什麼出去不帶爺。”
“帶著爺,你覺得就我們將軍的氣質,化了妝會完全遮掩下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