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洲蓬萊山下的某個地方府衙,一倔強女子孤傲的站在,看著台上的人用力敲擊驚堂木,反而露出更凶狠的眼神。
府台怒急,伸手先前,取出一令牌要實行刑罰,被女子身旁的藍瞳男子嚇住,尷尬的縮回了手臂。
“大人,您可要秉公辦理,我們蕭山書院雖小,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一群藍色衣裳的書生站在另一邊,其中坐著輪椅的人眉目清朗,聲音潺潺若山泉,仔細聽去,裏麵還帶了一種隱隱的威脅。
“藍公子,本官一定會秉公辦理。”
上麵的府台保證著,攀上了輪椅上的人,他的前景就不用愁了。
宮裏受寵的王美人,是東洲王家送過去的,王家是本地豪紳,財大氣粗,勢力跟盤根錯節的藍家相比就是河水與海水的差別。府台心裏如明鏡似得,在這天王老子說話都不好使的地方,還是找個世家做靠山比較穩妥。
“咳咳,台下所站何人呐。”
珍珍皺了下眉頭,蒼蒼替她一一答了出來,那個府台想挑毛病,被藍色眼底的深沉壓了回去。
“就算你們是蒼鷺書院的學生,也不能與旁的學子作為難,更不要說大打出手了。”
冷哼一聲,珍珍搭著蒼蒼的肩頭,朝旁邊處啐了一口,抬眉冷笑,“大人,說話要有證據,您方才所說學生都記下來了,若你沒找出證據,可是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任的。”
“笑話,本朝金科玉律,最講究法治,本官會冤枉你,且問問當天在場的學生再說。”
府台說完,兩邊的鼻子活像一隻老了的鯰魚。
“藍公子,可否請你們學院的學生說說,當時都發生了什麼呢。”
諂媚的對著輪椅上的藍衣公子,引來珍珍一聲冷嗤。
“蔡穎,你說。”
藍衣公子開口,穿著粉色衣衫,眉目高挺,眼若秋水的美人婷婷的出來。先是姍姍的施了一禮,隨即像是講故事一般,將當日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我們幾個下學後,商議著來街上遊玩,到了橋上,大家欣賞著瑰麗的晚霞,隨後有人提議玩起了遊戲,我們師兄妹的感情甚篤,十一師弟看見一美貌佳人,打賭說自己不出三句話就可問得佳人芳名,六師妹反駁,說是自己也可以,正巧碰上了路過的這位公子與小姐,不等我師妹前去打招呼,這位小姐就對六師妹拳打腳踢,導致她骨頭折了。”
女子眼中氤氳著濕潤的水汽,眼尾處紅紅的,聲音時不時的有些哽咽,配上柔弱無助的小臉,更是有種嬌花被人無故欺負的感覺。
府台與門外的看客們都看待了,心裏的天平已經不自覺得朝著當地書院傾斜。
此事,一陣刺耳的掌聲響起。
“姑娘講的真好,隻是遺漏了一些細節呢。”
珍珍從蒼蒼右邊轉到左邊處站著,離方才的粉衣姑娘更近一些,你以為自己演的天衣無縫,可惜。
“哦,在下不知,師妹還漏了什麼細節。”
就在眾人猜測時,輪椅上的人在眾目睽睽中站了起來,優雅的朝她來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