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靠在未知海底洞穴石壁上都大牙講述海大王的勢力劃分時,如瀾正百無聊賴的用樹枝在地上畫著十字。
“丫頭,你弄亂了花池,老祖宗會怪罪的。”
周老爺子在旁邊憂心的勸叨著,如瀾一副王八念經,不聽不聽的樣子。
“如瀾,你無聊的話,我陪你下棋吧。”
張大夫捧著一本醫書,虔誠的看著,邊看邊說。
“我說,您二位閑著的話能去勸勸你們的老祖宗,給我一個幹脆行不,扔在這裏是想等我自己枯萎嗎。”
“老祖宗有事情要辦,你再等等。”
“去辦什麼事啊,活了這麼久,還有你們一群助紂為虐的,他想要什麼沒有。”
如瀾負氣道。
“老祖宗想要人心,才把你請過來。”
“請?”
跟了千年的狐狸,老實巴交的張大夫情商變高了,自己是被逼上門還是他們敲鑼打鼓請回來的,如瀾很想撬開他的腦殼子,看裏麵是不是澆灌了水銀,被硬生生的灌傻了。
“老祖宗知道明請你不回來,所以才用這種方式。”
“嗬嗬。”
如瀾冷笑一聲,樹木扔進花池,攪混了一池清水。
“他活了這麼多年,就為了給自己換一個公道。”
“公道,你跟我說公道。”
如瀾單手指了指自己,眉毛立了起來,“他活的是久,可人都是有命數的,不管他活得多麼憋屈,一抔黃土都是歸程,他卻在這時間徘徊千年,期間影響了多少人的命運,你跟我說公道,對那些個枉死的冤魂,公道嗎。”
她自知自己是很自私的人,隻想著夫君孩子親朋安好,所求也不多,談不上達則兼濟天下,就是又大多力出多大力罷了。
“趙如瀾,老祖宗的是非曲直輪不到你來評判。”
韓大夫氣衝衝的過來,好似如瀾是在鞭笞他們的老祖宗。
“我倒想知道,他給你們吃了什麼迷魂藥,讓你們舍棄家族身份,跟著他。”
“你還不配知道。”
“真的嗎,那他請我來幹什麼,當吉祥物嘛。”
如瀾反問,一臉漠然冷凝的韓大夫。
“老祖宗是唯一有著民族魂魄的人,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
“你沒說怎麼知曉我不明白,不會是自個都說不清楚為什麼跟著他,看著人家年紀大,經驗豐富,想著從隻撈幾本醫書吧。”
“你,話不投機半句多,我不與你說,你走。”
如瀾眼底微涼,劃過一抹輕笑。
“我偏不,這院子可不是你家開的。”
“你不走我走。”
韓大夫氣哄哄的走了,帶著如瀾記起來的怒氣。
圍觀的張大夫放下書,幽幽的歎口氣,“你又何必惹他。”
“二位自持慎重,也不是我惹得起的,起碼跟你們也算半個相識,不也錯看了。”
張大夫被噎的說不出話,周老爺子摸了把胡子,眼底不含笑意,輕聲道:“你會明白的。”
如瀾笑了,“別搞得要生離死別的氣氛,我們沒熟到那個分上,您說,我有什麼不明白的,無非就是為了所謂的利益,情懷,家人生命是吧,可我怎麼瞧,你倆也不像被強迫的意思,要真是被逼的就眨兩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