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閃雷鳴,大雨瓢潑。
逼仄黑暗的木屋裏,白念念居高臨下的看著白央央,嘴角高高勾起,充斥著得意!
“白央央,你可算是落到我手上了。”
白央央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
十八歲那年,從在鄉下長大的她被帶回了帝都。
她原本以為父親白正懷是回心轉意,想要補償這麼多年的冷落,哪知道他們隻當她是移動的器官保存器,挖了她的腎,將她賣到了黑市。
她顛沛流離,流亡了十年,卻還是沒能躲得過白念念的追捕。
她一無所有,現在被打斷了腿,挖了眼睛,渾身都是傷,隻剩下一口氣了。
“白央央,你知道你媽是怎麼死的嗎?是中毒而亡,她死有餘辜!”
白央央猛地抬頭,眼下全是震驚,臉上的傷口還在淌血。
“是你們做的?”
“是,你媽媽要不是有點錢,怎麼可能嫁入白家?她死的太好了,你也早該死了!”
白念念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白央央。
白家早些年差點破產,幸好墨清霜帶著大筆嫁妝嫁過來,這才緩解了白家的困難,但白正懷利用了墨清霜,設計將她趕出了白家,迎娶新歡入門。
當時的墨清霜身懷有孕,肚子裏的孩子就是白央央。
墨清霜被趕出白家,沒臉麵回娘家,帶著她去了村落,生下她不久之後,便重病去世。
原來,不是生病。
是中毒!
是白家幹的!
而她這麼多年來的痛苦,都是因為白家!
白央央如墜冰窖,這麼多年,她一直都在想,她到底哪裏做的不好,要被親生父親這麼對待,要被輪番欺負!
直到現在,她終於明白了,在白正懷的心裏,從沒當她是女兒!
“白央央,你應該感謝我,若不是我,你也不可能苟活至今,這些年,我有的是機會將你置之死地,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動手嗎?”
白念念還在:“因為我想看著你,趴在我腳下,苟延殘喘的模樣!”
白念念看著一臉灰白的她,怒從心起。
倏然抓起一把匕首,狠狠的朝著白央央的臉劃了下去。
“白央央,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針對你嗎?因為我討厭你,你不過是有一張臉,你憑什麼引起戰爺的注意?”
白央央嗚咽一聲,“這些年,你針對我,就是因為這件事?”
“當然,我喜歡戰爺十幾年,你憑什麼搶走了屬於我的東西?”
提到戰爺,白念念握緊了匕首,又是一刀下去,這一刀又快又狠,仿佛是在喧泄怒氣一般,白念念的臉都扭曲了!
原本美麗的臉蛋早已經被兩道傷疤貫穿,但她沒了反抗的能力。
白央央動了動眼珠,她和戰爺連話都沒過,隻見過一次麵。
何談搶走了戰爺?
白念念看著她奄奄一息的模樣,止不住的得意。
“戰爺再喜歡你又如何,你還不是死了?還是死在了我手裏!你死了,你還怎麼跟我搶?”
她抬手,兩個保鏢上前,拿著一桶汽油,淋在屋子裏的每一個角落。
刺鼻的汽油味散開,白央央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但她不甘心,她看著白念念那張臉,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白念念問。
白央央那雙沒了光彩的眼睛盯著她,一字一頓:“白念念,這一生是我蠢,被你弄死了,若有來世,我一定會將你們白家挫骨揚灰!”
“賤人,死到臨頭了,你居然該還敢囂張!”
白念念眼裏閃爍著殺意,她拿起地上的匕首,朝著白央央的脖頸處紮下去,鋪蓋地的疼痛襲來,白央央眼前止不住的發黑。
“白央央,這樣死了,對你來太輕鬆了,我告訴你,我會挖了墨清霜的墳墓,讓她死了都不得安生!”
畜生!
白央央聽到這話,目眥欲裂,她死死的盯著白念念,恨意湧來,幾乎將她逼瘋了!
哐當一聲。
匕首落地,白念念起身離開。
下一秒,被點燃的柴火扔了進來——
砰!
一聲巨響,爆裂聲混合著燃燒的聲音響起,空氣中漂浮著大量的熱力因子,不斷朝著白央央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