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央央下午沒有課,她打車,直奔秦家。
她頭發還是濕的,冬日的風刮進來,刮得臉火辣辣的疼。
她關上窗戶,縮了縮脖子。
司機看她凍得不行了,開了空調,白央央感覺到了暖意,輕歎一聲。
“舒服。”
計程車停在秦家門口,白央央付錢下車,頭發已經幹得差不多了。
她攏了攏衣服,敲開了秦家的門。
“白姐,您來了。”
有了之前的交集,此時的白央央在傭人眼裏就是貴客。
見她來了,連忙帶著她往裏走。
客廳裏的黃蕊正在插花,聽到聲音,緩緩抬眸。
看到白央央跟在傭人身後,緩緩而來。
“夫人。”
白央央對上黃蕊的眼神,嘴角輕勾,模樣乖巧,謙卑。
黃蕊頷首:“淮夜在樓上,白姐先上去針灸吧。”
“好。”
傭人帶著白央央上樓,秦淮夜躺在床上,修長的腿裸露在空氣中,手裏拿著文件,聽到腳步聲,抬眸。
看到白央央來了,放下了手裏的文件。
“秦少,昨出了點事,沒能過來,抱歉。”
秦淮夜搖頭:“沒事。”
白央央下午還有事,所以想要節約所有的時間:“秦少,咱們開始吧。”
秦淮夜躺下之後,白央央開始施針。
傭人站在一旁看著,那長長的銀針刺入肌肉,她看著都覺得疼。
最後一根銀針落下,秦淮夜隱約感覺到了一股酥酥麻麻。
他眸色一顫,下意識看向了白央央:“我的腿,好像有感覺了。”
他剛才感覺到了一點點的酥麻。
“你的情況比我想象中的差一些,一般人接受我第二次針灸,可能已經有明顯的疼痛感了。”
白央央緩緩開口,垂眸看著銀針,沒什麼波動。
疼,對於秦淮夜來。
是很陌生的概念。
殘廢了這麼多年,他終於要好起來了,想到這兒,秦淮夜嘴角都翹了起來。
白央央一臉冷淡,掐著時間取針。
從臥室裏出來,對上了黃蕊擔憂的視線:“白姐,淮夜他怎麼樣了?”
“已經有輕微的知覺了,如果不出意外,再過一周就能恢複痛覺。”
白央央給了一個保守的答案,黃蕊眼圈一紅,大喜過望。
“白姐,多謝你,多謝你……”
黃蕊聽到這話,渾身都在叫囂著激動,她萬萬沒想到,白央央還真的有兩下子,能讓秦淮夜恢複知覺。
這是大的好事。
白央央嘴角輕勾:“秦夫人,我會盡量讓秦少站起來的。”
“好,白姐,若是淮夜真的能恢複,我秦家以後就是你最堅實的依靠,隻要你用得上我們,我秦家必定全力以赴!”
白央央嘴角輕扯:“秦夫人,您言重了。”
她趕時間,了幾句之後,便起身離開。
黃蕊打算安排司機送她,被白央央拒絕了,她要去一趟戰園,這消息不宜被太多人知道。
她離開之後,黃蕊深吸一口氣,眼圈微微泛紅。
“管家,你聽到了嗎,淮夜有希望了。”
“聽到了。”
管家附和道:“夫人,少爺有希望了,咱們秦家有希望了。”
黃蕊不住地點頭。
……
戰園。
下午四點。
已經過了平時針灸的時間,白央央卻還沒來。
戰北驍坐在柔軟的真皮座椅中,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文件,狹長的眸子裏透著些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