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央央目光坦然,沒有絲毫懼意。
不話,但她知道容景是拿錢辦事兒的人,沒打算和他計較。
容景也不在意,抬手,指了指被關在籠子裏的猛虎:“贏了他,我放你走。”
若是輸了,那就等著下地獄!
白央央瞥了一眼被關在籠子裏的老虎,眼神幽深晦暗。
她,許久沒有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了。
她很的時候,就跟著村裏的打獵師傅一起上山,野豬,狼,都遇到過,老虎還是第一次。
她舔了舔唇瓣,目光充斥著一股難言的興奮:“九爺,如果我失手打死了這隻老虎——”
她先問問規則,畢竟她可不想賠錢。
容景聽到這話,輕笑出聲。
這隻老虎名為巴依,從踏入鬥獸場開始,就沒輸過。
還是第一次有人出這樣的話,這是覺得自己是它的對手?
“這裏是鬥獸場,輸的那一方,生死由生的一方做主,另外,如果你能贏了巴依,我可以滿足你一個條件。”
容景上下打量著,一個纖細瘦弱的姑娘,怎麼能出這樣的豪言壯語?
他倒想看看,到底是口嗨,還是真有實力?
白央央得到這話,嘴角輕勾,“麻煩給我一把鋒利的匕首。”
容景頷首,保鏢遞上了一把匕首,白央央接過匕首,轉身朝著廣場中央走去。
巴依被關在籠子裏,看到白央央來了,一雙眼睛裏充斥著興奮。
白央央眸色冷淡,拔出匕首。
下一秒,籠子被拿開,巴依快速朝著白央央撲了過去,鋒利的爪牙朝著白央央的臉蛋揮去——
白央央目光凜冽,一腳朝著巴依的爪子踢過去,同時掌握著整場比賽的節奏。
進退有度,招招蘊含著殺氣。
她以前學了那麼多招數,現在終於能用上了,她就好像是遊龍一般,身姿輕盈,動作快的幾乎抓不到破綻。
容景看著這一幕,眼眸驟變。
自從巴依加入鬥獸場以來,這是第一個人,能和巴依纏鬥這麼久。
他莫名響起了白央央賽前的話,越發期待了。
難道這丫頭真的能打敗巴依?
不光容景看得津津有味,台下的人更是熱血沸騰。
這裏是鬥獸場,沒有情感,沒有同情心,隻有絕對的實力。
他們隻相信一句話,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十幾分鍾過去了,白央央毫發無損,巴依被激怒了,發出了咆哮聲,蓄力,猛的朝著白央央奔跑過去——
碩大的身影朝著白央央砸過來,周圍的人瞪大了眼睛,這要是砸下去了,還能活?
白央央聞聲,嘴角輕勾,目光凜冽。
她知道,機會來了!
下一秒,她躲開了巴依的攻擊,一腳朝著巴依的腦袋踹過去,同時,手起刀落。
哀嚎聲響起,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巴依此刻倒在地上,無助的嗚咽著。
白央央眼眸幽深,隨即拔出匕首,看向了容景,一張白淨的臉染上了血跡:“我贏了。”
容景沒想到白央央真的能贏,眼眸微動。
抬手,籠子拿上來,巴依被關起來,醫生上前幫助醫治。
他起身,朝著白央央走過去,眼神帶著一抹欣賞:“很好。”
這是第一個能贏了巴依的人,這一點,是他沒想到的。
白央央扔掉匕首,嘴角輕勾:“我想知道,是誰把我弄到這兒來的。”
容景信守承諾,聞言,薄唇翕動:“戚茹。”
是她。
很好。
白央央眼下閃過一絲嘲諷:“我知道了,謝謝九爺。”
她轉身離開,容景沒有阻攔。
保鏢蹙眉:“九爺,她若是從這兒走出去了,那咱們這單生意不就落空了?”
容景摩挲著手上的血跡,茶色眸子透著幾分冷意:“你懂什麼,她不是一般人,若是死在咱們手裏,咱們可承受不起這代價,倒不如讓她出去,咱們看一場戲。”
保鏢聞言,立刻閉嘴。
白央央走出鬥獸場,一路離開黑市,打車回到了月牙築。
她身上還有血跡,濃濃的血腥味襲來,白央央聞著直皺眉。
回到家,第一時間洗了澡,隨即將衣服全部扔進了洗衣機,這才走出浴室,撥通了連恒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