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得對,那就是個野種,養不熟!
白央央冷漠地掃了秦安兒一眼,她下意識噤聲。
此刻的白央央宛若寒氣附體,一個眼神都能將她震懾住。
秦安兒不由覺得背脊發涼。
等到她回神,才發現兩人已經離開了。
秦安兒哼了一聲,越想越覺得生氣,走到白央央的書桌前,拿過一瓶乳液,打開蓋子,想要做些手腳。
她左右環顧,目光落在了一張紙上。
紙張上,寫著幾行字,應該是音符之類的,看著都眼睛疼。
秦安兒癟癟嘴:“還真以為自己是作曲家?”
她將紙扔掉,狠狠地往乳液裏吐了一口唾沫,這才合上。
白央央,你就等著用被我汙染過的東西吧!
秦安兒做完一切,冷笑一聲,坐在書桌前玩遊戲,心情極好,甚至不由自主地開始哼歌。
白央央帶著秦西去了醫務室。
鼻梁骨受了傷,包紮之後,秦西還在打點滴,臉色慘白。
“央央,對不起。”
秦西還在道歉。
這一聲道歉,是替秦安兒的。
“秦安兒做的事情,和你沒關係,我不會算在你身上。”
那些資料,是她辛辛苦苦收集的。
如今被毀了,她不可能輕易放棄。
秦西眼圈微微泛紅,被疼得。
“她本性不壞,隻是脾氣不好,資料我會給你找回來的。”
“這是秦安兒做的事情,和你無關。”
白央央重複了一遍:“秦西,你不應該一再護著秦安兒,她已經是成年人了,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秦西攥住了被子,笑得淒涼:“我習慣了。”
她早已經喜歡給秦安兒收拾爛攤子,隻要能讓她一直念書,能讓媽媽活下去,她做什麼都願意。
白央央看著這一幕,心口一顫。
“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秦安兒把你傷成這樣,你都不一句狠話?”
“沒有,姐妹之間,沒有什麼隔夜仇。”
秦西搖頭,眼下閃過一絲羨慕:“央央,今的事情別傳出去,我不想被人知道我受傷。”
白央央看不得被人懦弱,但秦西這樣,她隻覺得心疼。
到底是室友,白央央也不想牽連到秦西。
“秦西,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你不可能一輩子給秦安兒收拾殘局,這次我能放過她,但下次呢?”
秦安兒就是一顆不安分的炸彈,隨時都有可能崩裂。
秦西臉色微變:“央央,謝謝你關心我,但我沒有辦法脫離現在的環境。”
她學習的機會,媽媽的治療費。
都是秦家給的,她什麼都做不了,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著。
時間長了,她也習慣了。
習慣給秦安兒收拾殘局,供她使喚。
白央央心口一酸,隨即深吸一口氣:“你受傷的事情我不會過問,但秦安兒毀了我的東西,我自會找她算賬,你休息會兒吧。”
秦西鼻子長得很好看。
但此刻因為受傷,包著紗布,看上去有些臃腫。
秦西還想什麼,薄唇囁喏,什麼都沒能出來。
隻是低低地了一句:“央央,我知道你覺得我懦弱,但我除了做這些,我什麼都做不了。”
她手無縛雞之力,還是學生,壓根沒辦法在社會上立足。
白央央歎了一口氣:“你好好休息吧。”
秦西閉著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秋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