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驍和白央央重新回到會場,時裝秀已經開始半小時了。
賓客們坐落在台下,不少名媛都在低聲議論這一季的設計。
戰北驍帶著她走到最顯眼的位置落座。
不偏不倚,身邊赫然是戰津南和墨知心。
主辦方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心,位置這麼安排,無疑是在挑釁戰北驍。
男人緩緩落座,比起之前的冷厲,現在還算是矜貴冷傲。
倒是白央央看到戰津南的時候,眉心微蹙。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戰津南,和她想象中幾乎沒有區別。
皮囊不錯,可惜了,骨子裏都寫著肮髒。
戰津南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到來,望了過去,眼含挑釁:“老爺子怎麼教育你的,見到長輩連招呼都不打了?”
此話落下,原本正在議論時裝秀的名媛們立刻閉嘴。
不少人都看了過來。
戰家內鬥,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
戰津南在眾目睽睽之下,擺出了長輩的架勢,這不是找打嗎?
戰北驍連眼神都懶得施舍給他一個,他已經過了需要父愛的年紀。
麵對戰津南,也沒什麼多餘的感情,除了恨。
“戰總,想要讓我們尊重您,您是不是應該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白央央冷嗤一聲,她向來不太喜歡和長輩作對。
但是戰津南每一次都在她的雷點上蹦迪,她忍不了!
戰津南被一個小丫頭嘲諷了,臉色鐵青,死死地盯著白央央:“怎麼,墨清霜就是這麼教育你的?沒大沒小的東西,上不得台麵!”
“那也比戰總好,誓言言猶在耳,您卻背棄了誓言……”白央央笑得冷淡:“另外,我母親從小和我說,做人應該說到做到,更要有廉恥之心,您說是嗎?”
這話就像是一個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戰津南臉上,頃刻間,眼神裏充斥著怒意。
“你——”
墨知心眼看著兩人要吵起來了,出麵緩和:“津南,別吵了,這裏還有很多賓客。”
她小聲提醒戰津南注意場合,末了又看向了白央央:“央央,你給小姨一個麵子,說話別這麼咄咄逼人,好嗎?”
“墨女士,是戰總出言不遜在先,我不過是以牙還牙,怎麼就成了咄咄逼人?再說,戰總作為我未婚夫的親生父親,這麼多年,沒盡到做父親的責任也就罷了,偏偏還要擺架子,想要得到別人的尊重,先看看自己做過什麼。”
“婚內出軌,拋妻棄子,還想操縱兒子的人生,這樣的父親,值得我們尊重?”
白央央乜了墨知心一眼,她原本對墨知心沒什麼感覺。
但今晚她格外厭惡墨知心,隻要看到這張臉,就會想到戰北驍的過去——
她表麵溫溫柔柔,實際上多次刺激顧煙,她是間接害死顧煙的人!
殺人凶手裝作溫柔繾綣的模樣,在被害者麵前耀武揚威,招搖過市!
真是諷刺!
她的話無意將墨知心這麼多年修煉的麵具扯掉了,頃刻間,所有鄙夷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和當年如出一轍!
“真挺有意思的,墨知心當了這麼多年第三者,有什麼資格在戰爺麵前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