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嶽懷之前來帝都,也是因為收到了墨清霜的消息。
宮祁的腿傷了這麼多年,但依舊是她心裏的隱痛。
嶽懷之原本是不打算出手,但當初他到了月牙泉村,是墨清霜幫了他許多忙,再加上他是真心喜歡央央,這些年手把手地教她針灸,多少也是有些感情的。
“墨小姐,您放心,我既然來了,我會盡力的。”
戰北驍聽到這話,有些詫異。
如今齊老正在帝都,墨清霜若是願意,也可以向齊老開口。
可她卻不遠萬裏,請了嶽懷之出山,難不成,比齊老更厲害?
嶽懷之一路奔波,晚上很早便歇息了。
白央央帶著戰北驍到了客房,推開門,被男人按在了牆上,滾燙的氣息落了下來。
“晚上陪我睡覺?”
“不行,媽媽和宮叔叔他們還在——”白央央麵紅耳赤。
他們同居的事情,墨清霜是知道的。
也默認了。
畢竟婚都訂了,結婚是遲早的事情。
但是在家裏和他同處一室,白央央有些害羞。
戰北驍吐出這話,也有些後悔,鬆開了幾分:“是我莽撞了,那晚上你早點休息,不許熬夜。”
他們還沒結婚,在父母眼皮子底下,共處一室,確實不好。
白央央點頭,環著他的脖子,嬌嬌軟軟地湊過去,要親親。
男人抵抗不了,抱著她膩歪了好一陣子,這才離開。
戰北驍走後,她走進浴室,洗了澡出來,看到墨清霜坐在房間裏,手裏翻閱著她的論文素材。
“媽媽,你什麼時候來的?”
白央央擦了擦頭發,走過去,麵色紅潤。
墨清霜放下論文素材,朝著她招手:“坐下。”
她拿過吹風機,白央央知道她想做什麼,乖乖坐下。
吹風機插上電,暖風驟然升起,墨清霜極有耐心,一邊幫她吹頭發,一邊道:
“我聽說晚上的時裝秀,你和戰津南發生衝突了?”
宮祁也收到了邀請函,他沒去。
但是圈子就這麼大點,事情已經傳開了,墨清霜想不知道都難。
“是,他陰陽怪氣刺激戰爺,我沒忍住,發生了口角。”白央央也沒否認:“媽媽,我想如果是你,宮叔叔要是被人刺激,您也會像我這樣做的。”
墨清霜頓了一下:“我沒說你不該做。”
“相反,我覺得你做得挺好的。”
墨清霜摸了摸她的頭發,幹得差不多了,她拔掉吹風機,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顯然是要把這事兒聊清楚。
“一來,戰津南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值得譴責。
二來,你和阿驍如今也定下來了,戰津南羞辱阿驍,就是在變相羞辱你,你護著他,也是情有可原。”
白央央鬆了一口氣,撓頭:“我還以為,您會說我衝動。”
“事實上,媽媽年輕的時候比你衝動太多。”
墨清霜挑眉:“不過口角之爭傷害不了戰津南,反而容易鬧出笑話,下次別發生口角,有什麼不爽的,直接動手。”
她向來信奉能動手絕不吵吵的原則。
白央央噎了一下。
“我知道了。”
“對了,封朔說,打算將名下的財產留給你,這事兒他告訴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