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常青下意識看了一眼身後的戰北驍,隨即壓低聲音,走出了包廂。
腳步聲漸行漸遠。
戰北驍抬眸,目光落在了常青身上,麵色波瀾不驚。
江恣聽到常青的話,立刻看向了戰北驍,試圖看他有沒有反應。
然而戰北驍依舊和常父聊天,沒有絲毫反應。
看來,戰爺是真忘了一切。
合作談得還算愉快,戰北驍沒等飯菜上桌,便離開了南旭閣。
走出包廂,戰北驍原本的清冷頓收:“查查醫院的事情。”
江恣愣了片刻,隨即點頭:“知道了。”
戰爺這是要替小嫂子出頭?
江恣辦事效率極快,短短半個小時,便查出了之前在醫院襲擊白央央的人。
“那人是精神病患者,不知道怎麼從醫院裏跑出來了。”江恣將資料遞給了戰北驍:“從目前的證據來看,和白小姐沒有任何關係。”
無冤無仇,卻要去襲擊白央央,難道是意外?
戰北驍不相信意外,隻相信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故意傷害。
“把人帶來,無論是不是精神病,都要想辦法撬開她的嘴。”戰北驍涼颼颼地開口,眼下氤氳著幾分寒意。
江恣看著他的模樣,福至心靈,死死地盯著戰北驍:“戰爺,您為什麼要查這件事?”
他從回國以來,和白央央交集不多。
但他總感覺戰北驍時時刻刻都在盯著白央央,甚至會像三年前一樣,為了她不擇手段。
除非,他壓根就沒忘記過白央央!
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但出於惜命,不敢吭聲。
戰北驍像是看穿了江恣在想什麼,薄唇輕扯:“江恣,越發聰明了。”
他拿過文件,慢條斯理地翻閱著。
分明是一張極其英俊的臉蛋,可他卻覺得背脊發冷。
此時的江恣這才意識到一件事,戰北驍或許從頭到尾都不曾忘記過白央央。
整整三年,他從沒提過這個人,哪怕白央央站在他麵前,他都能做到無動於衷。
但他隱隱能感覺到,這三年,他比之前更加強勢,更有權勢。
就連情緒都更加內斂,幾乎沒有人能看出他在想什麼,甚至麵對他都無從下手!
這三年,他寸步不離,卻從沒意識到這一點,足以可見,他藏得有多深。
江恣默默在心裏給白央央點蠟:“小嫂子,祝你好運。”
偷襲白央央的人被帶到了越南公館,戰北驍親自出馬,那人嚇得麵如土色,沒多久就招供了。
“是是我幹的……前些天有人聯係我,他說我是精神病,我就算把人打死了都不犯法,我隻是想掙點錢……”那人白著臉,哆哆嗦嗦地開口。
戰北驍眯了眯眸子,“那人是誰?”
“是一個男人,戴著口罩,我看不清臉——”
戰北驍盯著眼前的男人,他整張臉寫滿了恐懼,應該沒有撒謊。
戰北驍讓人斷了他的腿和手,叫來了江恣:“把人送到她麵前。”
“那需要告訴她,是您幫忙嗎?”
戰北驍斂眉,整理了衣襟:“不用。”
他離開地下室,背影和夜色幾乎融為一體,江恣掃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男人,一腳踹在他身上:“敢動我小嫂子,不要命了?”
男人疼得渾身直哆嗦,說不出半個字,嗚咽著。
江恣找了保鏢,將人帶上車,驅車送到了月牙小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