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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圓滿循著聲音望過去,但見自後廳出來一位身著大紅喜服的年輕男子,眉目清朗,舉止翩翩,衣衫火紅如雲庭落霞,步履淡然如輕雲出岫,竟是那日在關口出手相援的眼盲公子。
“公子?”陳圓滿脫口而出。
花滿樓一怔,隨即微笑道,“原來是姑娘,我們又見麵了。”
“你還記得我?”
“是,我記得姑娘的聲音。”花滿樓說道。
陳圓滿不禁麵上一熱,不待說話,花夫人便問道,“等等,你們二人認識?”
花滿樓道,“日前孩兒出門雲遊,在六盤山關口與這位姑娘曾有一麵之緣。”
“當時遇到一夥歹人傷及無辜茶客,圓滿魯莽,出言頂撞了幾句,惹惱了他們,幸得公子出手相救。”陳圓滿照實說了當日的經過,但並未說出自己猜測那些人假冒青衣樓身份的事。
“七童,他們後來有沒有為難你?”花如令問道。
陳圓滿也想知道後續發生的事,雖說心知他武功高明,才放心送茶客去救治。但畢竟是自己惹上的麻煩,若給這位公子帶來困擾,當真不妥。
“父親放心,他們並未再追來。”花滿樓回答道,然後轉向陳圓滿問道,“剛才姑娘所說,是奉父命前來給我娘續命,是怎麼回事?”
一番敘話之後,陳圓滿已知道這位眼盲公子就是花家七少爺,花滿樓。而在座的幾個年輕男子便是他的哥哥。看這七兄弟的神態,好似對於花夫人的病情一無所知。
她猜測或許花老爺、花夫人這些年一直刻意隱瞞這事,自己先前不知,才在眾人麵前毫無顧慮地說出花夫人的病情。她行醫以來,遇到重大病患求自己幫忙隱瞞病情的不是沒有,但她仍然主張將患者病情告知其家人,以求家人配合照顧,可現在瞧花滿樓身穿紅色喜服,顯然是好事將近,或許花母並不想他們知道,是以陳圓滿心下躊躇,就到底要不要將實情全盤托出,有些拿不定主意。
她看向花老爺和花夫人,用眼神詢問二人的意思。
花夫人緊抿著有些發白的嘴唇,看向自己的丈夫,花如令同樣神情沉重,半晌沉默不語。
“爹,娘,到底怎麼回事?”花錦樓急切問道。
花如令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幾個兒子和陳圓滿,猶豫許久,終是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本來再過一段時間也就瞞不住你們了,索性今日便將實情都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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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花家還不是江南首富,花如令也尚未接手家族產業,而是與妻子攜手闖蕩江湖。那時二人年輕氣盛,武功亦是不俗,仰慕豪俠之舉,因此頗好仗劍雲遊,但見天下不平之事,定會插手管上一上,也因此結識了一眾英雄豪傑。
雖說那段日子是豪氣雲幹,氣衝霄漢,亦不免生活在刀光劍影,風口浪尖之上。行走江湖之人,講究肝膽相照,義氣為先,有時為了朋友的一句話,刀山油鍋便都可下得,毫不含糊。
其時,江湖上出現一個異數,沒人知道他姓甚名誰,從何而來,武藝又是師承何方,甫一進入人們的視線,便是因為在一場挑戰之中,用劍連挫七大門派眾多高手。他總是一襲白衣,神情孤高,獨來獨往,宛若飛仙。大家也都知道,他的劍一出鞘,必傷人性命。
就是這樣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白衣人,仗劍連挑七大門派的場子,著實有辱中原武林大派的麵子。於是,由峨眉、武當、少林、天禽門等各派掌門牽頭,天下英豪集結,決定聯手鏟除他。花如令和花夫人素來與各派高手交好,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但以眾淩寡並不是丈夫所為,所以七大門派聯合起來下戰帖時,亦說明白衣人可以邀請同伴前來助陣,以示公平。
那一戰,雖最終以白衣人身死,七大門派獲勝告終,麵子算是挽回了,但過程極其慘烈,七大門派高手死傷無數,對方高手亦是傷亡慘重,所剩無幾。
也正是因為那一戰,現任峨眉派掌門獨孤一鶴、少林方丈大悲禪師和武當長老木道人等才從各派之中脫穎而出,聲名鵲起,自此之後便擔當起各派要職,成為武林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但這江湖,縱然是英雄輩出,亦不乏宵小之徒。
俗話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就算是七大門派之內,恐怕也是良莠不齊,更別說放眼整個武林。
白衣人武功高絕,自是不屑耍不光彩的手段,但他的助戰高手之中,卻並不都作如此想法。
花如令挑戰的那一場,正碰上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無恥之徒。他在比武前夜,竟將時年僅七歲的花滿樓自花府擄走,不但在比武之時利用小花滿樓使花如令分心,更是暗中施毒,企圖將花如令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