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在這裏,如果不是宮少宇,他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墨言深的眼中閃過瘋狂的恨意,這些日子,他東躲西藏的,但後來還是躲在了宴城,畢竟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一直沒有其他動作,宮少宇以為他廢了後,也就不再花人力去尋找他。
他知道傅傾然和宮少宇過得很好。
他一直想找機會把傅傾然綁回去,和傅傾然相處的那段時間,是他覺得最為平和和安靜的,他不恨傅傾然,反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感情發酵中,對她的感情越來越深了。
“傾然,你和我走吧。”墨言深道,他其實並沒有組織好語言,不知道要對傅傾然什麼,看到她的時候,他的話幾乎是脫口而出的。
“你在白日做夢。”傅傾然翻了一個白眼,墨言深的事情,一直都是宮少宇在處理,她也不知道墨言深為什麼在這裏,但現在這些事情不重要。
“你讓開,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傅傾然推開他,就要離開,但是墨言深很快就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冒著身份暴露的危險出現在她的眼前,她居然看都不願意看自己一眼,也不願意和他多交流幾句,讓他飽受打擊。
“傅傾然,你就不能和我聊聊嗎?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你根本就沒有給我一個解釋。”墨言深有些憤憤地道。
他當初被宮少宇關在地下室的時候,一直都想見傅傾然一麵,哪怕她嘲諷自己,他也願意,結果呢,這個心狠的女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
她一點都不在乎自己。
“什麼?我和你有什麼好的,你就是綁架犯,我還以為你會在監獄裏麵關一輩子,哪裏知道居然這麼快就出來了。”傅傾然不耐煩地道。
有什麼東西在墨言深的瞳孔裏麵破碎開來,他難以置信地:“既然如此,你當初為什麼要對我下愛情蠱,你給我下蠱之後,卻又不幫我解開。”
這個男人果真就是在白日做夢。
什麼愛情蠱?
這種神神道道的玩意兒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可不會什麼邪法。
墨言深的話,她根本就聽不懂。
“我沒有給你下蠱。”傅傾然道,墨言深攔在前麵,她一時走不了,心裏非常急迫。
“不可能的,你那時候親口對我的。”墨言深喃喃道。
“我那是給你催眠,催眠懂嗎?不過我的催眠術也沒有那麼厲害,我隻是半吊子而已,懂得一點點原理,你的催眠術早就解開了,還找我做什麼。”
傅傾然完之後,見他愣愣地站在原地,這次很容易地繞開他就走了。
她走的時候還在想,墨言深突然出現在宴城會不會對宮少宇有什麼害處,但這個時候還是等以後再去考慮,現在她要立刻見到宮少宇。
已經解了……
墨言深站在原地,神情極為複雜,他的催眠術已經解開了,那他過來找傅傾然做什麼。
“言深,你沒事吧?”女人走了過來,眼睛有著擔憂。
墨言深出事的時候,差點命都保不住,是她好不容易把墨言深救了出來,經過救治之後,他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腿卻保不住了,不過現在的情況也是最好的。
本來她是非常不滿意墨言深來找傅傾然,她為墨言深付出了這麼多,憑什麼墨言深最後還是要找一個次等品,不過墨言深一直傅傾然對她用了蠱術,需要她親自解開,女人才半信半疑地帶他過來。
在遠古的地方,她的確聽過有這種法,隻是不知是真是假。
“我沒事。”墨言深冷冷道,眼睛盯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言深,你不是你生病了嗎?要她幫你治病,她現在走了,那怎麼辦?我給你把她抓回來?”
“這件事,你不許插手,也不許動她!要是我知道你悄悄行動,一定不會放過你。”墨言深聲音冰冷至極,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女人不可思議地咬住了唇,自從墨言深的腿廢了之後,他就變得喜怒無常,經常都這麼吼她,她本來覺得習慣了,但剛才墨言深明明這麼溫柔地和傅傾然話,她才知道這不是他的本性。
他隻是對她沒有耐心而已。
原來他也可以這麼溫柔,隻是對象不是她而已。
墨言深根本就不管女人在想什麼,他隻是深深地看了她的方向,然後便離開了。
其實他並不驚訝這個結果。
他知道傅傾然對他的催眠早就結束了,甚至他懷疑傅傾然的催眠術根本就沒有發揮過作用。
他從便吃過很多藥,身體對各種毒藥都有一定的抗性,更別那隻是藥效很輕微的催眠藥而已,但他的思想還是沉溺在了其中,可能是他自己醉了吧。
這一醉,就醉了這麼久,還是沒有醒過來。
宴城第一醫院頂級VIP房間。
搶救室的燈還在亮著,外麵已經圍了很多人,全是封氏集團的人,還有一些是宮少宇的下屬,所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著,情況不容樂觀。
段陽抿著唇站著,他穿著一身黑衣,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幾乎將他的臉頰都遮擋了起來,他本來算是隱藏在暗處的人,平時不會暴露在外人麵前,但是宮少宇突然出事了,他一定要以宮少宇的安全為重。
想到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殺手,段陽就覺得毛骨悚然,那人的槍法很好,他們追查了這麼久,沒有查到對方,居然還讓宮少宇受傷了,不過幸好在最後的時候,把那個人給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