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關於我奶奶的事情,你們考慮得已經怎麼樣了?”夏傾然忍不住再次問道。
這裏麵簡直烏煙瘴氣的,她非常不喜歡這個氛圍。
況且,她進來之後,他們並沒有討論關於奶奶的事情,而是一直都在吃喝玩樂,這裏麵的人基本都是上了年紀的男人,還一直都在說一些葷話,反正夏傾然看來他們並不像是親戚。
她也注意到那些人都叫胡先生為胡哥。
胡先生擺了擺手,他的臉上還有一些紅暈,看起來似乎是喝醉了,眼中都含著一層迷蒙的顏色。
他坐在沙發上,整個身體就緩緩向夏傾然靠了過去。
夏傾然皺了一下眉頭,直接就站了起來,語氣也有些不悅:“胡先生,你是喝醉了嗎?”
現在的時間已經很晚了,她處於和這個包廂,也並不知道外麵的天色如何,這裏麵的燈光迷離至極,給人一種紙醉金迷的感覺。
這也是夏傾然很討厭的氛圍,若不是她還有事情要讓胡先生幫忙,她現在就想立刻走了。
胡先生揉了揉額頭,渾濁的眼眸稍微眯了眯,裏麵浸潤了不少酒精,看上去就有些邪。
他看到夏傾然站起來之後,便伸手一把拉住了她,又把她拉到了沙發上,整個人便俯了下來,聲音很低:“你奶奶的事情根本就是小事,不就是骨灰嗎?我讓他們給你就可以了。”
夏傾然還沒有來得及高興時,胡先生就撩開了她的發絲,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真是太香了。
這個年紀的女孩果然是最好的,她身上似有若無地散發著一陣陣少女的清香,光是和這個年紀的女孩待在一起,他都覺得自己年輕了不少,最重要的是看,夏傾然還非常的漂亮。
她剛才出現的那一瞬間,胡先生就覺得整個包廂都被她給點亮了,他還從來都沒有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呢。
要是能夠玩玩,他這一生也覺得值了。
夏傾然往後麵退了退,急忙說:“那我奶奶的骨灰盒現在在哪裏?你現在給我吧,你之前花了多少錢?我等會給你轉賬過去。”
這是她之前答應過的,她一定會補償胡先生的損失,當然不會食言。
哪知道,話音剛落,胡先生就低聲道:“錢?你缺錢嗎?隻要你聽我的話,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說完之後,他就直接湊近了夏傾然。
一股極為濃烈的酒精味直接撲麵而來,還夾雜著一些說不出的味道。
夏傾然的眉頭皺緊了。
她對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無論胡先生是真醉,還是假醉,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行為,依舊把她給惹急了。
她真是很討厭胡先生逾越的行為,於是她這次並沒有手軟,直接就把胡先生推到了一旁,語氣也跟著冷了下來:“胡先生,既然我們談完了,那你是不是應該遵守諾言。”
胡先生整個身子都倒在了沙發上,沙發還跟著彈了彈,可見夏傾然是用了一點力氣的。
他內心也覺得夏傾然的力氣有些大了,不過並沒有放在心裏。
他這次緩緩坐了起來,認真道:“是的,看我的確是喝多了,早在你過來的時候,我就和親戚已經談好了,他們都已經答應了。”
原來是這樣。
夏傾然鬆了一口氣,她現在很急,隻想要趕快拿到東西。
胡先生調整了一下表情,強行壓住臉上的油膩,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剛才真對不起,我的腦子有點不清醒,你要是現在很急,要拿回骨灰盒的話,那麼要到我父親的靈堂裏,其實也不是很遠,隻需要半個小時就行了。”
夏傾然一聽奶奶的骨灰盒還沒有埋時,眼中也有些驚喜:“那我現在過去就能拿回來嗎?”
胡先生的眼睛清明,一點都沒有剛才的醉意,他點了點頭,確定道:“是的,我已經把事情給處理好了,隻要你跟我過去就行了。”
夏傾然不疑有他,便立刻答應了。
兩人從包廂裏麵走出來後,就看到外麵停了一輛黑色的車,胡先生非常殷勤地說道:“快上去吧。”
那語氣聽起來有些不正常。
夏傾然剛走了幾步,·就看到後麵有兩個人鬼鬼祟祟地跟著她,就是在包廂裏麵的其中兩個人,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緩緩問道:“我們現在是去哪兒?”
胡先生漫不經心道:“自然是我父親的靈堂。”
夏傾然就道:“你把地址告訴我吧,你走在前麵,我重新叫車,跟在你的後麵就行。”
她的社會經驗其實並不多,又很想要及時解決自己的問題,對人的防範心理不是很強,但如今她也察覺到了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