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
饒千琴的眼皮跳得非常厲害,她看了一眼旁邊正在看報紙的夏國棟說道:“你把夏青青接回來了?她現在在那裏?”
夏國棟皺了皺眉頭:“我怎麼知道?我隻是讓我朋友順路把她給捎了回來而已,根本不知道她的動向。”
饒千琴道:“她犯的事情嚴重嗎?是把對方打成了重傷?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她其實也是想過要好好教訓一下夏傾然的,但是她也不敢鬧出人命,不然她這一輩子估計都會一直待在監獄裏麵了。
這些事情,她還是有所衡量的。
夏國棟一聽這件事,就氣憤了:“她說沒事,但現在宮家都對我出手了,不讓我離開宴城,你說這件事情嚴重嗎?”
話音剛落,門就被敲響了。
夏國棟的表情立刻凝重了起來,他對饒千琴使了一個眼色,讓人不要去開門。
他從貓眼裏麵看了一眼,果然就看到了宮少宇又帶了幾個人過來。
夏國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正想要假裝不在家,門口就有人說道:“你在貓眼裏麵看什麼,還不趕快開門。”
夏國棟:“!”
他知道根本就躲不過去了,隻要把門打開了。
門口,宮少宇穿著一件暗灰色的西裝,他的旁邊跟著一個麵容冷冽的男子,看起來充滿了氣質,後麵還跟了幾個保鏢。
這種陣仗,光是看了一眼,夏國棟就嚇得有些腿軟。
宮少宇淡淡道:“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夏國棟:“……。”
他和宮少宇的關係可不算好,特別是自從他和夏傾然斷絕關係之後,兩人就連最基本的交流樞紐都已經斷了。
但他也隻能把門打得更開,就把人往裏麵請:“當然不是,宮總上門真是讓我蓬蓽生輝啊,你往裏麵請吧。”
說話間,他就把人請到了裏麵。
饒千琴的心裏麵緊張了一下,就看到客廳裏麵被人給占滿了,她去廚房端了幾杯水過來,臉上擠出了笑容:“宮總,你們喝茶。”
宮少宇坐在沙發上,渾身都散發出冷意,他的眸子更是沒有一絲溫度,許是因為昨晚一直擔心夏傾然的原因,他的眸子就像是浸潤了寒冰一樣,眼白處還有輕微的血絲,看上去極為駭人。
饒千琴把水放下了之後,就想要離開,然而她剛往裏麵走,就被一個保鏢攔住了。
“宮總,你這是什麼意思?”饒千琴臉上的表情極為僵硬。
“饒夫人,你還是坐下來一起吧,這可不是待客之道。”攔住她的人說道。
饒千琴知道這是這個人在給她台階下,她隻好也跟著坐了下來,但那臉色卻非常難看。
夏國棟有些不安地婆娑著茶杯,開始斟酌著要怎麼說話,他看宮少宇這麼氣勢洶洶地過來,想必夏青青對他是有所隱瞞的,她肯定是把人傷得不輕。
饒千琴坐在椅子上,感受到眾人帶來的殺氣和壓迫感,整個人都非常緊張,她對這種未知的感覺,也覺得非常不安,便道:“宮總,你來找我們到底有什麼事情?”
夏國棟也有些受不了這種威壓了,他道:“對,宮總,是不是我的女兒做了讓你覺得不快的事情,所以你才帶了這麼多人過來。”
他口中的人指的是夏青青,但是宮少宇卻勾了勾唇瓣,臉上卻沒有任何笑容,他緩緩道:“你倒是比我想象中更聰明,沒錯,我就是來找你女兒的。”
“是你今天把夏青青接回來的吧,她現在在那裏。”宮少宇篤定道。
他的眼神淡淡的,英俊的側臉輪廓分明,整個人都散發出強烈的氣勢,那種常年身居高位的氣場,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模仿的,他一開口,似乎就應該必須服從他的命令。
夏國棟其實早就想好了說辭,他的確讓人悄悄把夏青青給接回來了,但是他做事小心翼翼,把通話記錄都已經刪除完了。
宮少宇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你還在要思考嗎?或者你是想要代替夏青青去受懲罰。”
“不是。”夏國棟一口否認了,然後繼續說道:“我不知道夏青青在哪,她不是我的女兒,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我很久沒有和她交流過的。”
這個時候,他突然覺得夏青青不是他的親生女兒是一件好事情,他可以直接把責任給推卸了。
饒千琴點了點頭:“是這樣的,夏青青是有一段時間都沒有回來,我也不清楚她到底在哪裏。”
反正他們隻要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
“是這樣嗎?你們請我過來的時候,有沒有其他準備,如果用這種方法問不出來結果,那麼我就隻有采用其他方法了,我一直都喜歡先禮後兵。”宮少宇說完之後,眼中就算多了一絲狠意,他拍了拍手。
保鏢們像是得到了某種指示,幾個人過去,就直接把夏國棟按在了桌子上麵,一個人拿著一把長刀,就放在了夏國棟的脖子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