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越忻忙點點頭:“道長,你快快去吧,去晚了他們肯定又要欺負人,如今太霖師父回來了,你就不用擔心我們啦!”
太霖道人也頷首道:“不錯,你且去吧。”
王炳拱手一揖道:“是,弟子這就去了。”說罷趕緊出得觀內去找他那曾侄孫兒去了。
王炳緊趕慢趕,也是遲了一步。王家經過幾代人的發展,如今也稱得上是大戶人家了。
隻見入門便是一麵磚石砌成的巨大影壁,上繪靈芝,佛手等代表福䘵壽喜之物,轉過影壁就是曲折遊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
上麵小小兩三房舍,一明兩暗,裏麵都是合著地步打就的床幾椅案。從裏間房內又得一小門,出去則是後院,有大株梨花兼著芭蕉。
後院牆下忽開一隙,清泉一派,開溝僅尺許,灌入牆內,繞階緣屋至前院,盤旋竹下而出。
此時後院一間小小的屋子門前,正站著幾個仆人,其中一個正腳踩著一個七八歲模樣的孩童罵罵咧咧的道:“該死的小雜種,害得老子挨了一腳,今天看老子打不死你!”說完抬起腳,準備又踩一腳下去。
“哎呦!誰敢打老子!”突然,那惡仆膝蓋一彎,撲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王炳一進來就見惡奴欺人,急忙彈指射出一道真氣打在惡奴的膝蓋上,救下那孩童。
“祖爺爺!嗚嗚……”這孩童不是別人,正是王炳的曾侄孫兒王銘。
王銘的個子不高,很是瘦弱,仿佛一陣風吹來就倒,他麵色蠟黃,一雙大大的眼睛此時滿是淚水,穿著灰撲撲的短衫,如果不是他長得好看,臉麵幹淨,此時跟個小乞兒無甚區別。
看著這樣的王銘,王炳心中刺痛,這是他疼了兩年的小孫孫,好容易才養回來的身子,才兩三個月,就瘦成這樣子了,這一家子的畜牲,這是看他再好不了了,就變本加厲的欺負一個孩子!
王炳心中怒火滔天,此時也不再隱忍,他口含真氣,怒吼道:“王楠,你個畜牲,給老子滾出來!”聲音振蕩,傳遍整個大宅。
王銘驚詫的瞪大眼睛,此時他猶如夢中,不敢相信祖爺爺的身體真的好了,而且返老還童般年輕了幾十歲。
畢竟上次林伯去送米麵的時候回來還說祖爺爺怕是不大好了,當時他還偷偷的哭了幾場。
這會聽到王炳的怒吼聲,想到一會兒要麵臨的那些凶惡嘴臉,不禁驚懼交加。
他緊緊的抓住王炳的袖子,竭力讓自己不發抖。
王炳知他害怕,伸手握住他的小手,不禁心中又是一痛,別的孩童細皮嫩肉肉呼呼的,哪像他可憐的乖孫,小爪子瘦的皮包骨頭,手心居然都起繭子了!
“該死的賤婦!”王炳心中恨恨,今天非要給他們點教訓不可!
此時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人未到聲先至“誰在我府上大呼小叫?吃了雄心豹子膽!”聲落,一群人進得院內。
當頭的是一位身穿緋色綢緞,麵白無須,年近三旬的男人,此人正是他的侄孫王楠。
後麵跟著一位年近七旬,身穿絳色福字衫的老婦,這是他的侄媳婦兒餘氏。
扶著餘氏的是一位二旬左右,身穿翠綠錦衣,生得貌美的小媳婦兒,這就是那心如蛇蠍的毒婦,他的侄孫媳婦兒小餘氏。
後麵又有一群奴仆引著兩個五六歲的孩童前來,這是小餘氏生的一對龍鳳胎。
“哼!真是好氣派的人家,這麼大一家子,連個長子嫡孫都能讓惡奴肆意屈辱,怕是祖宗都要被你們氣得活過來了。”王炳譏諷道。
“你,你是二爺爺?你不是快要……”似是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王楠趕緊閉上嘴。
王炳眼一翻“老子可沒你這樣不孝不悌的兒孫!”
說罷他看向餘氏:“侄媳婦兒,我也不跟你廢話,銘兒在家中受盡欺淩,我可不信你們不知道。”
說著,他拉著王銘的小手扯到人前,道:“看看,這就是王家的長子嫡孫,諾大個王家連個孩子都養不起,真真是天大的笑話。”
說罷他指著小餘氏道:“今天若是把這毒婦給休了,那是萬事皆休,不然的話,老子讓你們見識見識何謂家法!”
不提王家鬧得如何雞飛狗跳,隻說道觀內越塵正扯著太霖道人的衣袖,眼巴巴的看著他:“師父,你此去那麼久,有沒有得了什麼好寶貝,給徒兒我開開眼唄,如今我都築基了,還一件法器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