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武器,他就隨便選了一把劍,實在是桌子上的靈器不多,選哪個都無所謂,再說他年紀還小,暫時也用不著他去幹架。
越忻選了一把銀色的靈器飛梭,可載人飛行也能發出強大的攻擊,太霖道人拿出個乾坤袋,裝好飛梭遞給她。
越忻姐弟倆剛剛分完寶貝,就聽外麵“吱啞”一聲,道觀大門開了。
越忻望向太霖道人,“無妨。”太霖道人擺擺手道。
越塵神識一掃,知是王炳回來了。姐弟倆出得殿內,看著王炳抱著個孩子匆匆趕來。
王炳浦一進來,抱著孩子重重地跪下,雙目赤紅的道:“前輩,求求您救救這可憐的孩子吧,弟子實在是無法了!”
越忻姐弟倆麵麵相覷,不知這孩子怎麼了。
太霖道人起身,伸出食指往王銘頭上一點,道:“好了,我已把他魂魄定住,隻需好生休養並無大礙。”
王炳喜極而泣,激動的說道:“謝謝前輩,謝謝前輩!”說罷抱起王銘放到偏殿的床上。
因著偏殿隻有一張床,這段時間都是越忻睡的,其他幾人都是打坐修煉,如今王銘身體虛弱,他也顧不得了。
越忻也並不在意,那孩子看著瘦瘦小小的,很是可憐。
越塵已是問了出來:“師兄,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回去他們還敢欺負你不成?”說完豎起了眉毛,“待師弟去教訓他們一頓!”奶凶奶凶的!
王炳心下安慰,拱手道:“多謝師弟!他們並未欺負我,相反我還出了一口惡氣。誰知就是這一口惡氣出了,銘兒心頭一鬆,就此暈了過去,我怎麼也叫不醒,隻得回來找前輩求救來了。”
太霖道人道:”這是自然,他此前受到虐待身體本就虛弱,又心憂你的身體,無人可依靠,隻能咬牙隱忍,如今大患一去,他這心氣自然就鬆了,也幸好貧道在此,不然……”他搖搖頭,並未繼續說下去。
越忻眼眶一紅,恨聲道:“怎麼有那麼可恨的人,連個孩子都不放過,道長,你有沒有狠狠地教訓他們?”
王炳黯然道:“自是教訓了他們一頓,我那侄孫被我打的沒有個把月是休想下床,侄媳婦兒也被我痛罵一頓.那個毒婦被我逼著寫了休書.已是休出王家了.”
他歎道:“可是那又如何,怎能彌補銘兒這些年受到的傷害。”
越塵幹巴巴的勸道:“師兄莫要傷懷,經過這一遭,以後他定會否極泰來的。”實在是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安,個中滋味,隻有自己曉得。
王炳定了定神,對著太霖道人作了一揖,求道:“前輩,弟子想了想,能否拿弟子換來銘兒的進宗資格?弟子年歲已大,再修煉已是成就不大,銘兒還小,不如給他個機會,弟子感激不盡!”說著深深的彎下腰去。
太霖道人麵容嚴肅起來,盯著王炳道:“你可想好了?這可是你好容易等來的機會。”
王炳毫不猶豫,堅定的說道:“弟子想好了,決不後悔!”
“那好,等他等來,貧道看看再說。”太霖道人淡然的說道。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過了五六日。
這期間王銘醒過來一次,王炳把\u0027百消丹\u0027化水喂了他喝下,他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好轉起來,隻是還在沉睡蘊養魂魄。
這幾日越塵也刻苦修煉,不敢浪費一絲一毫的靈氣,期望諸天善惡榜能早日修複,他老早就眼饞那兌換功能了。
越忻也不閑著,不是閉目研究太霖道人打入她腦海的《神洲誌異》,就是去照顧王銘。
她心疼王銘小小年紀受盡苦難,這幾日無微不至的照顧他,晚上也與他同睡一床,沒辦法,隻有一張床,好在年紀都不大,修道之人也不顧忌那麼多。
這一日晚上,寂靜的黑夜中,王銘睜開了雙眼。
他側頭看著旁邊越忻沉睡的容顏,抿了抿嘴巴,被子裏的爪子伸過去抓住越忻的小手,靜靜的看著她,不知看了多久,不知不覺的又睡過去。
大殿內太霖道人抽了抽嘴角,徑直接著閉目打坐去了。
清晨的陽光照進偏殿內,越忻醒來,打了個大大的嗬欠,正準備伸個懶腰,手一頓,看著捏著她手掌的小爪子,驚喜的喊了起來:“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去叫道長。”
說著抽出小手,翻身下床,一陣風似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