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都是之後的事了,現在,他隻得與這些師兄弟一一寒暄,互相問好。
越恪與嶽堅在雲梯旁看得是目瞪口呆,就如越塵和王銘剛入宗時一般模樣!
想想那時的太霖道人,再看如今的越塵,這徒弟到底還差點,乳臭未幹的小少年到底不如青年道人吃香啊!
待越塵從這包圍圈中突圍時,已是一個時辰後了。
他擦了擦頭上不存在的汗珠,理了理衣袍,心有餘悸的帶著天鳳和孔瑜上了紫色雲梯。
王銘早已帶著兩小在雲梯上等著了,至於金靈,進了宗門他就直接回藏劍峰麵見師尊去了。
不提兩小與兩隻鳥兒站在雲梯之上是如何的驚歎,隻說神雷峰頂的洞府內,太霖真人正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四弟子鍾元,恨不得將他的腦瓜子掰開,看看他腦子裏是不是真的隻有一根筋。
說來他太霖好容易攢起來的一世英名,莫非真個要敗在這個弟子手裏?
如今,同輩弟子哪個不在背地裏笑話他收了個榆木腦袋,想想他就扼腕不已,當初他怎麼就不能再多看看呢。
那與眾不同的有可能是天才,也更有可能是傻子啊!
正當太霖真人心下怨念不已時,神識中,就見他那給他漲了不少顏麵的大弟子和二弟子一起回來了。
太霖真人喜出望外,將那糟心的四弟子丟在了洞府內,一個瞬移,就到了神雷峰演武場處,等待兩個徒兒歸來。
一下了雲梯,越塵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往峰頂上衝,才剛轉過議事大殿,就見到了那佇立在紫紅相間的演武場上的身影。
身姿挺拔,青袍飛揚。
越塵的眼睛一下子就濕潤了。
這時他如師如父,最為親近的師父;在這世上,給了他無限安全感的師父;哪怕他肆意妄為,神秘異常,也永遠包容他的師父!
越塵一個急行,衝到太霖真人身前,“呯!”地一聲,跪倒在他的麵前,久久不起!
太霖真人見到徒兒正自高興呢,哪裏曉得他跪著就不起了,頓時將他急得慌,生怕是徒兒在外吃了虧,受了委屈,回來找他撒嬌來的。
想到此,太霖真人忙看向二弟子,以眼神詢問,他師兄這是怎麼了。
王銘搖了搖頭,示意無事。
太霖真人頓時放下心來,他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地扶起越塵,柔聲說道:“這是怎麼了,都這麼大了,還是小兒姿態,起來,為師瞧瞧,可長大了?”
太霖真人的一番話,說的越塵麵色緋紅,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抬起頭來,睜著一雙亮晶晶如同水洗過般的黑瞳,看著太霖真人,孺慕的道:“師父,徒兒想您了!”
太霖真人仔細打量了一陣,回想起他剛入宗時的模樣,感慨道:“這是真的長大了,為師心下甚慰!”
他話音一轉,又道:“到為師那裏去再敘舊,你這家夥,都回來了,還不現身?”
話音剛落,紅色小尺就從越塵頭上脫離,滴溜溜地轉了幾圈,火離就紅衣飄搖地立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