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隻要你那未婚妻進了我家公子的房中,侍候得我家公子舒服了,往後啊,你的前程少不了,哈哈哈……”
這些汙言穢語進了路人的耳中,叫他們紛紛露出嫌惡的眼神,卻無一人敢上前管閑事。
地上的年輕男子目中噴火,雙拳緊握,嘴角溢出點點血跡,卻無力反抗。
見他仍要掙紮,惡奴們更加用力的拳腳相加,年輕男子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
“紀郞!”
少女悲聲大呼,猛烈的往男子身邊掙紮。
“小娘子,你往哪裏跑?”
麵容陰翳,眼窩青灰的紈絝,一把扯住了少女,就要往懷中抱。
“慢著!”
少女厲聲喝道。
“嗯?小娘子有何話要說?可要快點,小爺可是等不及要入洞房了,不信,你摸摸看。”
紈絝露出淫邪的笑容,往前挺了挺胯,看得路人紛紛怒目而視。
少女羞憤欲死,卻強撐著,指著地上的年輕男子道:“你放了他,我就答應你的要求!”
地上的男子猛地抬頭,目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他嘶聲叫道:“英娘,別答應他,他是魔鬼!”
少女英娘目露絕望,淚水無聲的落下,卻仍然搖頭。
“紀郞,你忘了我吧,你離開這裏,走得越遠越好,快走!”
少女嘶聲力竭的大喊,淒惶又無助。
這一幕,深深的刺痛路人的心。
但,他們畏懼與紈絝的勢力,無人敢出頭。
越回立在路邊,眼中的神光四射,一瞬間,就將這幾人的前塵往事給看了個清楚。
那地上的年輕男子,名喚紀笙,乃是一位秀才。
其自幼才智敏捷,滿腹經綸,與這少女乃是未婚夫妻。
隻不過,他雙親已逝,如今無親無故,如今隻剩下未婚妻這一個親人了。
而少女英娘卻是姿容不凡,幼時就有美名,所以才被紀笙的娘給看上,聘給了自家兒子。
不過,紀笙的爹娘過世後,嶽家也並未嫌棄他,反而更加關愛於他,時常噓寒問暖。
因此,紀笙深愛未婚妻英娘,發誓此生隻有她一人。
眼看著婚期就要到了,今日小兩口出來采買大婚所用之物,才碰上了這玉蘭鎮有名的紈絝惡霸。
說起這位紈絝,那身份可是不得了。
其父親乃是本縣縣令,母親卻是妖妃的親妹妹。
這妖妃的妹妹也不簡單,深得其母的真傳。
自從嫁人後,她不滿如今的夫君官職太低,就離家攜子在這玉蘭鎮住下了。
那妖妃見她孤身一人,便派了一些練氣之士保護她。
當然,年輕貌美的少婦,怎會獨守空閨。
可想而知,這些練氣之士,都成了難耐寂寞的少婦的入幕之賓。
她那孩兒耳讀目染之下,就也長成了一副淫邪的性子,在這玉蘭鎮欺男霸女,男女通吃,無惡不作。
玉蘭鎮上的百姓對這母子倆痛恨欲絕,卻又畏懼於妖妃的勢力,與那些練氣之輩的手段,隻得忍氣吞聲,無人敢反抗。
直到,今日撞到了越回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