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一碼歸一碼，以後若是被他得知真相，絕不會叫對方好過就是了。
鐵娃被他時而怪異時而凶戾的目光盯著，寒毛乍起，心裏愈發害怕，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
\"你，真的想學？\"
越塵突地開口，伸手撫了撫衣服，慢條斯理的問道。
聞言，鐵娃一愣，心中的怯意漸漸消散。
他本來以為越塵會拒絕他，心中已經失望，隻求對方不要吃了他便好。
沒想到……
這就是狗蛋他爹常說的柳什麼明下一村吧？
鐵娃心裏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小腦瓜猛點：“要學，我要學！”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目光純粹而灼熱。
“唔。”
越塵不置可否的微微點頭，又道：“你學會了又該如何？”
鐵娃愣了愣，旋即不假思索的道：“殺光那些和尚！我不想離開娘！”
“嗬！”
越塵不屑的冷笑。
“天下和尚千千萬，人力終究有窮時，隻憑你一人，無異於癡人說夢！”
他毫不客氣的打擊道。
鐵娃臉色一白，眼淚就開始打轉了。
他剛剛鼓起的心氣一泄，便垂頭喪氣的問道：“那，那該怎麼辦？”
“自己想去！再問你一句，可還要學？”
“要學！”
鐵娃抬起頭，胡亂抹了抹眼眶，使勁點頭道：“就算殺不完那些和尚，我也想保護娘，不想離開家！”
“嘿！小小年紀，張口就打打殺殺，你見過殺人麼？別還見血就尿褲子了！”
越塵哼笑一聲，忍不住嘲弄道。
“我見過！”
鐵娃小臉脹紅，不服氣的鼓著腮幫子，大著膽子瞪著越塵。
越塵一噎，這小崽子，居然敢頂撞他？
\"那你說說，殺人可怕麼？\"
\"不，不可怕！\"
鐵娃小臉憋得通紅，似乎想起了某些可怕的畫麵，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但很快便被仇恨所替代。
他咬著小米牙，小拳頭不斷揮舞，惡狠狠的道：“去年小花她爹不願離家，便被那些和尚捉了起來，掛在村口，當眾剝皮，說是什麼以什麼尤！”
“那血流了一地，小花她娘當時就昏死過去，後來也沒活幾個月，丟下小花就死了。”
鐵娃稚嫩的聲音在山洞內回蕩：“從那以後附近所有村子的男人再也不敢反抗，任由那些和尚說一不二，可我不想以後也被剝皮！”
他瘦小的身子不停顫抖，雙目怒瞪，臉色通紅。
不知是回想往日血腥場麵的害怕，還是想要殺盡和尚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