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蘭鎮這幾日可是熱鬧的緊,不過兩三千人的鎮一夜之間呼啦啦湧進來數千修仙者,場麵何其壯觀?
如今的昌蘭鎮街頭人滿為患,數千明心宗弟子散布各個角落,有的被好心鎮民拉到家裏招待,有的住進了僅有的幾家客棧,絕大多數則是當街盤膝打坐休息。
“喂,苟楠,什麼時候轉性子了,舍得洗澡了?”郡主坐在苟楠身旁道。
苟楠則是滿臉苦色,自從發現他身上的酸臭味消失之後,郡主便再沒了顧忌:“姑奶奶,您能不能別和我坐一塊?沒見您師兄那副吃人的樣子嗎?”
隻見一名俊朗少年眼巴巴看著這邊,目中幾欲噴火,不是郡主那位師兄還能是誰?
郡主卻是大大咧咧道:“沒事,我早就和他了,你是我朋友,他不會找你麻煩的。”
苟楠頓時嘴一撇,心中暗道:“姑奶奶,那是你在我身邊,若是不在,還不知道那子能幹出點什麼呢。”
不過苟楠也不在乎,真要幹點什麼?哼哼,怕是吹口氣都能滅了那子。
“姑奶奶,你們啥時候回去啊?”苟楠道,他實在受不了了,這幾郡主一直呆在身邊,他連要個飯都不得安寧。
“不知道啊,聽今晚老祖要回宗門,看看那個毒氣彈爆炸沒有。”郡主滿不在乎道,她還巴不得在鎮上多呆幾呢,這種被毒氣彈逼得全宗跑路的事情,怕是整個大夏國修仙界也是獨一份。
苟楠卻是心中大喜,心想今晚倒是要去湊個熱鬧,反正都過了這麼多了,那枚毒氣彈怕是早就啞了,再還有明心老道打前站,就算真個要爆,也頂多就是把明心老道炸個粉身碎骨。
再他可還一直覬覦鬱正卿抵抗惡臭的法門,若是能夠弄到那法門?
一想到這,苟楠便偷偷瞧了瞧郡主,嘿嘿,看你以後還敢來找我?
郡主忽然覺得有些寒毛直豎,一看苟楠正在嘿嘿偷笑,忍不住問道:“喂,苟楠,你是不是又憋了什麼壞主意?偷著樂啥呢?”
苟楠趕緊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嘿嘿笑道:“沒什麼,沒什麼,就是在想等會您要弄點啥美味!”
或許是覺得自己耽誤了苟楠行乞,郡主這幾日便承包了苟楠的吃食,頓頓好酒好肉。
“吧,想吃什麼!”郡主撇了撇嘴,一臉鄙視。
苟楠立馬來了精神,如數家珍般報起了菜名:“這幾燒雞都吃膩了,今晚整點別的,像什麼紅燒獅子頭、花炊鵪子、荔枝白腰子、鱔魚炒鱟、鵝肫掌湯齏、螃蟹釀棖、鮮蝦蹄子膾、南炒鱔、五珍膾、螃蟹清羹”
郡主聽的目瞪口呆,直接抬手往苟楠腦袋上一拍:“你以為你是皇上呢?用不用給你按照禦宴的標準來一桌?看把你慣的!”
“不敢不敢,姑奶奶,您看著辦就行!”苟楠趕緊認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叫郡主現在就是他的衣食父母呢?
見苟楠一副乖巧模樣,郡主頓時喜笑顏開,輕哼一聲,便踏著歡快的步子朝醉仙居而去。
眼見郡主的背影即將消失,身後突然傳來苟楠的大叫:“姑奶奶!別忘了酒!”
深夜,明心峰頂。
四道身影站在包裹鬱正卿的藤蔓前,一臉凝重之色。
“老祖,都過去好幾了,鬱正卿應該不會爆了吧?”一名駝背老者心翼翼道,正是曾經出現在明心峰山腳的那位長老。
“不可能,你見過哪個自爆的能憋幾的?”另一名長老道。
“你們鬱正卿會不會已經爆了?”這次話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