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芮先生要拜副堂主為師!?”
丐幫學堂內,盡皆驚歎!
想起出洞府前的豪言壯語,苟楠恨不得,給自己,抽上幾巴掌。
驚掉芮弘方的下巴?
眼下,驚掉的可是,一地的下巴!而且,還有他苟楠的下巴!
芮弘方啊芮弘方,本以為你一代鴻儒,也有幾分傲骨。
什麼時候成了軟腳蝦?拜師就拜師?跪就跪?
苟楠沒想到,千算萬算,唯獨少算了,這個酸儒的求學赤誠!
可要本事,我這點三腳貓,哪比得過你芮弘方?
你不過是被我鑽了空子,恰巧,打到痛處而已。
心中有感,便以為我苟楠,學識更勝於你?
殊不知,對儒家來,一字,亦可為師。
不恥下問,學無止境,這,才是真正的儒學之士。
可你芮弘方敢跪,他苟楠也不敢受,趕緊側身,躲到一旁。
拜師,若躲開跪拜,便不算成功,苟楠情急之下,也隻好出此下策。
這下可好,台下頓時,議論紛紛。
“瞧見沒?咱副堂主是什麼人?你們芮師想拜他為師,都沒那資格!”
“就是,也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咱副堂主是誰都會收的嗎?”
“誰不是,這芮先生得雲裏霧裏的東西,到了副堂主嘴裏,咱就能聽懂,要是聽副堂主講課,不定,過不了多久,咱也能成大儒!”
幫眾可都記得,那幾位私塾先生的竊竊私語,當然不會放過,打擊他們的機會。
隻是,這幫粗線條又怎會想到,他們打擊的,可不僅僅是那幾位私塾先生,芮弘方,才是真正的躺槍,而且,還是身中數槍,慘不忍睹!
他們不是不尊重芮弘方,但,若拿他和副堂主相比,沒有可比性!
對這群血性漢子來,堂主、副堂主,那是值得他們把命交出去的人,習文斷字之恩,哪能和救命之恩相比?
幾位私塾先生哪管這些,這幫粗鄙之人,哪懂芮師的偉大,紛紛反唇相譏。
“你們懂什麼?芮師這叫不恥下問!”
“不恥下問懂嗎?不以向學問不如自己之人請教為恥!”
“此言甚是,芮師果不愧為我等之楷模,論道之心至誠,實非我等可比!”
“就是,一幫粗漢,安知鴻鵠之誌?”
論口才,丐幫幫眾又怎能敵得過這幫儒生,頓時,落於下風。
“哎呦我去,我這暴脾氣,敢咱是燕雀?”
聽講數月,幫眾豈不知,燕雀安知鴻鵠之誌的典故,頓時,群情洶湧。
“沒錯,咱是燕雀就罷了,還咱副堂主學識不如芮先生!”
“士可殺不可辱,兄弟們,給我揍這幫胡咧咧的酸書生!”
頓時,學堂內,雞飛狗跳。
一眾書生四散奔逃,嘴上,卻不饒人。
“哎呦!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們這幫乞丐,不過我等,便想以勢壓人嗎?”
“對,君子動口,人動手,有種的,和我們論道!哎呦!!”
哎呦之聲,不絕於耳,一眾粗漢追得興起,口中連連暴吼。
“論道,老子才沒那閑工夫跟你論道,有那功夫,還不如多揍你兩拳!”
“老王,你這得就不對了,論道可以,他們用嘴,咱們用拳啊!哈哈哈!”
“噯,這個法好,來來來,那個酸書生,你給老子過來,老子現在就和你好好論一論道!”
一時間,眾人都忘記了,台上還有一位,欲哭無淚的主。
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