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逸坐在一家咖啡館裏,看著手裏這張燕北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陷入到沉思當中。
這是一個約莫十八歲的少年,眉清目秀,理著一頭碎發,穿著簡單的白恤,看起來十分清爽幹淨。
咖啡館裏的人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當然,更多的是看到了他手上的燕北大學通知書。
燕北大學是九州國最好的高等學府,最頂級的名校,自然讓他們忍不住多看幾眼。
在韓逸對麵還坐著一個年輕女孩,五官精致,長相秀美,皮膚白皙,一頭青絲隨意地梳成了一個馬尾,放到校園裏,也是妥妥的校花級美女。
“韓逸,你是不是在為大學學費發愁啊?”白靈淩見韓逸在發呆,很關切地問道。
作為韓逸的同班同學,她知道韓逸家裏並不富裕。
“啊?”韓逸愣了愣。
為學費發愁?
自己愁的是這個嗎?
他心裏暗暗苦笑。
咖啡館裏的人聽到白靈淩的話,心裏暗暗一凜。
難怪這少年一直在發呆,原來是擔心大學的學費。
看來這孩子來自一個貧苦家庭啊。
“不是為了這個。”韓逸搖搖頭。
“沒關係。”白靈淩以為韓逸是抹不開麵子,又道:“不管怎樣,我們都會幫助你的,學費不是問題。”
韓逸看著眼前這張清麗脫俗的臉蛋,道:“靈淩,其實我——”
不過他話到嘴邊,又給咽了回去。
這時候白靈淩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她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又對韓逸柔聲道:“我家裏有點事,先回去了,你不用擔心學費的問題,總是可以解決的。”
隨後就離開了咖啡館。
“這孩子真是苦命啊,考上了這麼頂尖的大學,卻沒錢交學費。”有人看著韓逸,輕聲歎道。
“是啊,好不容易考上燕北大學,卻因為交不起學費而上不了學,實在有夠慘的。”又有人深以為然。
在場的其他人也紛紛點頭,對這個出身貧困的孩子報以深深的同情。
一個大叔站起身來,走到韓逸麵前,正義凜然地道,“夥子,你不用愁學費和生活費的問題,我們可以號召大家對你募捐。”
“啥玩意兒?對我進行募捐?”韓逸有些懵逼。
“夥子,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誰家都可能遇到困難,隻要咱們不忘初心,好好學習,人生一定可以逆襲的。”一位大媽以為韓逸有些抹不開顏麵,也走到韓逸麵前,十分正能量地道。
咖啡館裏的其他客人也都紛紛為他加油打氣,讓他盡情奔跑。
韓逸心裏十分無語。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就在這時,有人驚呼道,“外麵停了一輛勞斯萊斯加長版幻影啊!”
豪車的吸引力是巨大的,咖啡館的人紛紛透過玻璃窗向外張望。
“那輛勞斯萊斯加長版幻影我見過,全國隻有一輛,是華龍集團董事長丁若雪的!”有人認出了那輛加長版幻影的來曆,有些激動地道,“我這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到這台車呢。”
“華龍集團的車?”眾人心裏暗暗一凜。
華龍集團是濱江市的三大財團之首,財力極其雄厚,富可敵國。
一個女子從勞斯萊斯上走了下來。
那是一個看起來才三十歲出頭的女子,化著淡淡的妝,五官極其精致,皮膚白裏透紅,氣色極好,留著一頭時尚而幹練的短發,穿著一身香奈兒的高定套裙,露出一雙修長的美腿,踩著高跟鞋朝著咖啡館走來,身邊跟著一名保鏢。
丁若雪走進咖啡館,無視旁邊人熾熱的目光,徑直走到韓逸跟前。
韓逸看到這個女人,同樣很驚奇,“媽,你怎麼來了?”
媽?
在場眾人頓時就驚呆了。
難道這個“貧困少年”是丁若雪的兒子,華龍集團的太子爺?
想到這裏,他們瞬間就感覺不好了,尤其是先前義正嚴辭想要為韓逸募捐上大學的大叔大媽,更是麵紅耳赤,尷尬得想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而那些同樣同情心泛濫的年輕人們更是苦笑不已。
尼瑪,草率了。
丁若雪看著韓逸手裏那張燕北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歎了口氣,“逸,不是讓你丟掉這通知書嗎,你為什麼還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