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三人,按照來時的辦法又依次跳了出去。這時,已經蒙蒙亮了。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折騰了一個晚上,神疲力乏,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其他的事兒等回去再作打算。

我們三人一路無話,回到了休息的旅館,隨便叫了點兒東西吃,就各自倒頭睡了。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了陳教授站在我的身邊聲地和我著一些什麼事情,而我又聽不清楚,很著急,想讓他大點聲音,但是我的嘴又張不開,不知道怎麼了,身體軟綿綿的一點兒力氣也沒有,所以隻能他著,我聽著。但是一句都聽不清,就這樣聽啊、著急啊,他一直保持著講話的姿勢,我一直保持著聽的姿勢。這樣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我突然感覺能慢慢地活動了,等我剛想對陳教授讓他把之前的話再大點聲一次,突然一把劍“嗖”地一下飛了過來,一下插中了陳教授的眉頭,從兩眉中間刺入,從後腦勺部位穿出,鮮血“噗”的一聲噴了我一身。我一下子就驚醒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做了這樣的一個夢,醒來之後頭接著疼了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這個夢,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穿上衣服起床,去外麵逛逛,順便看看胖子和Shirley楊醒了沒有。

我三下兩下從包裏把新衣服拿出來穿上,之前的那件衣服因為沾了滿身的血跡洗不掉已經扔掉了。穿好了之後我整了整衣服,穿上鞋,走出房門。外麵已經黑了,因為我們是早晨到的旅館,睡了一,剛好到了晚上。

我逛到了胖子的房前,看胖子的門開著,人沒有在屋裏,肯定他已經醒過來了;我又逛到了Shirley楊的房間前麵,Shirley楊的屋門也開著,但是人也沒有在屋子裏麵。看來他們兩個人應該都已經醒了過來了,而且應該一起出去了吧。我暗自沒趣,那就去旅館旁邊的飯店吃點東西吧,正好我也餓了。

走出旅館,這個時間正好是晚上吃飯的時間,旅館旁邊的飯店裏麵都人聲鼎沸。我隨便找了個飯店進去,要了兩個炒,要了一碗麵條,再要了一碗燒酒,睡了一的覺,肚子早就已經餓得咕咕亂叫了。等菜飯都上齊,我立刻就狼吞虎咽起來,邊喝著酒,邊琢磨這幾發生的事兒,為什麼黃皮子突然間就都沒掉了?為什麼突然就出現了兩個字?這兩個字指引我們的是條明路還是一個圈套呢?這一切的一切,都無從得知。所有的一切都沒有頭緒,現在唯一能夠確定的並且有頭緒的就是“李大”這兩個字,看來,我們隻能先去找李大了,之前見到李大的時候,就覺得他這個人不簡單,這個神秘的李大身上究竟隱藏了多少的秘密?隻能等我們親自去探索了,管他前方是光明還是迷途,隻能咬牙前進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打定了主意,我把剩下的飯菜胡亂地扒拉了一通,付了錢,就回去找胖子他們商量去了。

出了飯店,我就往旅館的方向走去,走著走著,遠遠地就瞧見胖子和Shirley楊在旅館門口站著。我快步地向他們走去,他們兩個看上去好像有什麼煩心事一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嘮著。

“王凱旋、Shirley楊兩位同誌,竟然丟下了胖胡楊摸金分隊的隊長,這可是罪過啊罪過。”

胖子一看我冷不丁地站在他和Shirley楊身邊,嚇了一跳,道:“老胡你個王八蛋,來了也不一聲,冷不丁兒一話嚇了你胖爺一跳。”

“我王凱旋同誌,美女佳人做伴也不能自己獨享啊,是不是,什麼事兒能少得了你胡爺呢,尤其是這等美事。”我笑眼眯眯地邊著邊看向Shirley楊。

Shirley楊聽我話,回身一看,正好與我的眼神相對,頓時臉有些泛紅,道:“呸呸呸,你個胡八一,你這什麼不正經的話呢,我和胖子正商量著怎麼去尋接下來的線索呢。”

“那還能怎麼尋啊,咱們現在除了那兩個字,別的什麼線索都沒有,隻能就坡下驢,順著找下去了。”我道。

“什麼李大李的,胖爺怎麼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這是一個人名嗎?”胖子問道。

這李大胖子自然是不知道的,因為我和Shirley楊碰見李大的時候,胖子正困在墓地中呢,這件事情我和Shirley楊也沒有向胖子詳細地講過,所以胖子並不知道其中的詳情,隻能讓我給他解釋一下了。

“這李大啊,是我和Shirley楊去找你的途中碰見的一個住在山上的農夫。話這個農夫,真是有別於其他的農夫,他不但知道三清觀的事兒,而且還知道得比一般人要詳細得多。你像之前咱們也向不少人打聽過三清觀的事情,按照道理來,他們都應該屬於山海關幾代的坐地戶,如果李大知道的事情,他們應該也會知道。但是恰恰相反,李大明顯比他們要了解得多,很多消息我們都是通過李大那裏聽到的,而且當時我和Shirley楊到處找你都找不到,也是李大給我們指明了要去那個墓地的。所以,這個李大肯定知道些什麼,咱們的線索能不能尋找得到,我覺得李大是很重要的一個點。”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我明白了,那咱們還等什麼呢?秋來了就該割麥子了啊,要不然過了季節氣候咱們過冬可就沒有糧食吃了。你們應該都學過螞蟻的故事吧,該出手時就出手啊,要不然機會就白白浪費啦。”胖子邊著邊向我和Shirley楊看過去,臉上帶著一副教者的神態。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今已經全黑啦,咱們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妙。一是去山上的那條路必須要經過三清觀,那邊怪事比較多;二是就算咱們過了三清觀,上了山太黑也不好走;第三,這麼晚了,李大肯定早就睡了,既然咱們是有求於人家,就不好這個時間去打擾。所以我的想法就是,咱們明一早起來出發去李大他們家,你們覺得怎麼樣?”我完就向Shirley楊和胖子看去。

“行!”“就這麼定了!”他們兩個人看來都沒有什麼異議。

“那咱們還是先回旅館去休息休息吧,養足精神,明一早就出發去李大他們家了。”

我和胖子還有Shirley楊前腳後腳進了旅館,不知道為什麼,我進旅館的時候總覺得有些不出的奇怪感覺,總覺得被什麼東西盯著,但是我警惕地看了看後麵,又什麼都沒有,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吧。

我們各自回到了房間,我脫掉了衣服,躺在床上,想著明見到李大之後該如何和李大這件事情,又該如何向李大問起我們想知道的事情,就這麼想著想著,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一早,我正在夢中和Shirley楊進行親切而熱烈的交談,馬上就要談論到感情的某些關鍵問題,突然聽到外麵一陣雷鳴般的敲門聲,一下子就把我吵醒了。隻聽門外麵邊敲還邊喊著:“老胡老胡!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啊!咱們胡胖楊分隊馬上就要出發啦!”

能發出這種聲音的,不是胖子,那還能有誰?我忍著美夢被打斷的怒火,打開了房門,一腳就踹到胖子圓滾滾的大屁股上了:“你個他媽的死胖子,大早上叫人起床不能溫柔點啊,而且早不叫晚不叫,非得等你胡爺做美夢正做得起勁的時候叫,大早上就掃你胡爺的興致,真他媽的。”

胖子被我一腳踹到了屁股,疼得嗷嗷直叫,兩眼一翻向我罵道:“胡八一你個老王八蛋,你胖爺好心好意早上起來叫你起床,你不但不感謝你胖爺,還恩將仇報,反咬一口,踢你胖爺的減震緩衝利器,要是敢把你胖爺的這個減震利器給踢壞了,等下次胖爺要是再摔跟頭就往你身上摔!直接壓死你丫的!”

“你個死胖子,你還有臉呢,大清早的哪有你這麼叫人起床的?每次都連敲帶喊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在門外麵是嗎?你就不能溫柔點?”

“哎喲喂,老胡你是個娘兒們是怎麼的,叫起床還非得溫柔點兒,切切切,我早就知道了,你壓根兒是想讓Shirley楊來叫你起床,你早啊,你胖爺以後還就不費這個事兒了!”

胖子完就拍拍屁股,向屋外走去,我一看胖子這是要生氣了啊,趕緊追了出去:“呀呀呀,胖,了兩句就生氣了啊,咱們這不是純真的布爾什維克主義兄弟情懷嘛,有一一有二二,也不能句句都順心哪是不是,剛才我胡八一話是有點過,主要是這美麗的夢被您老吵醒了嗎!您就大人不計人過,原諒弟這一回吧!”

胖子看我過來給他服了個軟,就給個台階下得了,道:“算啦,看你胡這一片冰清玉潔的布爾什維克兄弟情懷的分兒上,咱們大人不計人過,個中緣由,就此一筆勾銷吧,不過,勾銷的前提是,你得再請我吃一次四條包子。”

“你這死胖子,還真是話不了三句,就又提到吃上了,好吧好吧,隻要咱們這次的任務圓滿成功,這四條包子我老胡做東,你和Shirley楊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哈哈,行,老胡這可是你的啊,你可千萬別反悔。”Shirley楊趁我和胖子話的工夫,已經梳洗完畢,站在我和胖子身邊,等待出發了。

我一看他們都收拾完了,就差我了,我這趕緊回去急忙洗了個臉,又刷了個牙,把衣服一穿,又把包裏麵該帶的東西都帶齊,和他們兩人一起走下樓去,走出旅館,往山那邊走去。

一路無話。路過三清觀的時候,我們特意停下看了一下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東西,結果一切還都是原來的那個樣子,沒有任何的異常。我們稍作停留,就繼續往山的那個方向走去,這次胖子沒有急躁地貿然前進,經過前麵的那幾件怪事,他也學會了心翼翼,一路靜靜地跟在我和Shirley楊的後麵,趕著路,走了沒多久,我們就來到了當初碰見李大的地方。我們順著李大下山來的方向朝山上走去,這座山沒有什麼植被覆蓋,就算是有樹也是稀稀疏疏的那幾棵,由於沒有樹木的遮擋,所以我們一路順著上山路走,很快就找到了李大的屋子。這座房子坐落在半山腰,周圍都是巨石環繞,附近地上也都是光禿禿的一片,沒有植被的覆蓋,顯得有些死氣沉沉,不知道為什麼李大要把屋子建在這個地方,真是奇怪,這座房子在外麵看年頭應該已經很久了,外麵的門框和窗戶都已經有些破破爛爛。我們走上前去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