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鈞天,天庭。
十幾艘浮空戰船停靠在外圍,船上將士警惕觀望四周,遠處還有不少修士禦劍飛行。
在他們上空,天條顯出金帛玉冊法相,金芒大作,將整個天庭籠罩。天眼高懸,不停左右轉動。
而在他們前方,天庭之外的區域,漫天雲海已化成一片血色,翻湧之間黑影重重,好似餓狼般注視他們。
有些是劫難中死去的真仙,屍骸作祟,雙目慘白,流著黑水有些是仙魂破碎,受戾氣侵染化作的怪異,臉上帶著詭異笑容,身形閃爍不定
血雲中還有些龐大的黑影出沒。
那是破碎的仙城荒島,此刻也好似活過來一般,藤蔓黑光扭曲,卷著破碎的戰船,化作鎧甲。
這些島嶼,在下界原本就是大千世界先天神,破碎後升入九天,千萬年受天雷洗練,也是一種修行,最終將化形成為先天大神麾下。而如今,這個過程被打斷。
整個中央鈞天戾氣滋生,再加上先天魔神弄出的魔域,這些破碎島嶼也化作了怪異
鐺!鐺!鐺!
值日殿上空神器巨鍾忽然轟鳴作響。
肉眼可見的波紋以天庭為中心,不斷向外擴散,響徹整個天界。那些怪異似乎受到幹擾,身形扭曲,嘶吼著退出鍾聲範圍。值日殿神器仙鍾,有警示辟邪之能。
「快,布防!」
眼看神鍾威力,將士們卻如臨大敵。
神鍾示警,根本不是指這些怪異。
果然,四周空間很快出現某種變化。
太陽帝君投影依舊高懸蒼穹,但光線卻莫名變得有些暗淡,所有人都感覺心中煩悶欲吐。
前方,一望無際的血雲開始翻湧。
雲海好似沸騰般,掀起滔天雲浪,遮蔽半邊天空,向著天庭呼嘯而來。
「小心,不要出去!」
天庭將士們個個神情緊張,腳下戰船,手中法寶,無法給他們絲毫安全感,有人甚至在瑟瑟發抖。
他們並非天庭老兵,而是太虛教從各界招收而來,哪經曆過這種陣仗。
不少人頓時心中後悔。
嗡!
就在這時,天眼忽然大放光明。
十丈粗的金光呼嘯而出,帶著令人驚悚的殺機,沿途空間都出現扭曲,轟在血雲之上。
霎時間,狂風呼嘯,血浪四散,
雲山霧海間,巨影顯出身形。
那是團難以想象的怪物,好似三角形的肉山,上麵無數殘破身軀如浮雕鑲嵌,瘋狂扭動,痛苦嘶吼聲不停鑽入所有人腦海。
更古怪是那肉山中央,竟有一隻巨掌,掌心碩大的紅眼盯著眾人。那眼睛散發著古怪光暈,有天兵將士隻是目光相對,便沉迷其中,麵孔不斷扭曲。
「不要看!」
統領的太虛教金仙一聲怒吼。
天兵天將們連忙低下頭,心中發寒。
這些先天魔神已完全超出他們理解,各種古怪的力量,令人防不勝防
好在天庭神器此刻發揮威力。
天條金帛玉冊,演化漫天仙篆彙入天眼,就連星鬥母樹也突然出現,接引無窮星光。
轟隆隆
在整個天庭力量彙聚下,天眼猛然膨脹,不斷射出金芒,威力之大,整個天庭都在轟鳴作響,不少人隻覺眼前一片白茫。
幾個呼吸的時間,天眼停止攻擊。
眾人向前眺望,那古怪的先天魔神已經退走,但卻沒人能高興得起來。
放眼望去,所有血海戰場上滋生的怪異,幾乎全被其俘獲帶走。因為大量戾氣煞炁消失,血
雲顏色淡了不少,有些地方甚至變回了潔白祥雲。
領頭的太虛教金仙臉色難看。
天庭底蘊神器力量強悍,但也僅能護住他們,而魔域的力量卻在不斷增強。
就在這時,雲海忽然出現巨大漩渦,伴著太極光暈,一座浮空島出現在眾人麵前。
數道虹光飛射而來,領頭者正是太虛教掌教弟子翀無極。
「翀師兄,你可算來了。」
守在此地的金仙鬆了口氣,連忙上前拜見,訴苦道:「魔域越發壯大,我等隻能龜縮此地,有負師尊重托。」
卻是太虛陰陽道君前往參加冥府***時,便已知曉自己會獲勝,提前安排人接手。
沒曾想先天魔神肆虐,讓他們損失慘重。
翀無極搖頭道:「無需操心,守住這裏即可,我教獨占兩座天庭,已有些力不從心,魔域自有他人處理。」
說罷,將***上的事講述了一番。
「百艘日辰戰船!」
那金仙倒抽一口冷氣,隨即點頭道:「此人確實是隱患,師尊妙計無雙,就怕他故意拖延,到時天庭也被攻破。」
翀無極哈哈一笑,看向遠方,「放心,師尊早有預料,要知道這天庭大陣可沒那麼簡單,九座大陣可演化天道。」
「即便天庭乾元大陣撐不住,也會引來九垣星神,到時冥王大怒,那王玄也擔待不起。」
領頭的金仙恍然大悟,「師尊深謀遠慮,這下可以安枕無憂了」巡天軍總部,仙帝道場。
外圍熾熱火海翻湧,道場好似一輪烈日高懸虛空,密密麻麻的戰隊開始集結。
大殿之內,眾軍統領盡數到齊。
中央巨大的監天輪法器上,無數星芒閃爍,將各界密探的消息彙總:「冥府冊封神道職位,正大肆招攬人員,派往各界」
「各個大千世界已開始行動,大教法脈搬遷,滅絕傳承,興建廟宇.」「幾大天庭得了消息,為防止有人搗亂,已派兵馬入駐天獄防守」「中央鈞天已成絕境,旁人不敢進入,太虛教守軍借天庭神器防守借助三辰寶樹幻境,巡天軍煉製了這監天輪法器,統一密探部署,逐漸選出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