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楚淮安才道出一句:“宮內能和漠北扯上關係的僅你一人,你若想死隨意!休要牽連本王!”
完,他再次緊抓住念相思的手,低聲威脅:“交出解藥!”
念相思的手被他掐得生疼。
她緊咬著牙,極其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我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這毒的研製方法,但解藥……”
他手中的力道又重了幾分,像是沒耐心聽她的這些辯解般。
她強忍著眼眶裏因疼痛而溢出的淚水,不滿地看著楚淮安:“還是要你們太醫院的人去研製!”
“漠北毒婦!”他怒罵一聲,狠狠地將她甩開。
然而,容不得念相思喘口氣。
楚淮安已經拽住了她,大步朝著太醫院的方向走去。
太上皇突然病重。
此刻的太醫院內早已忙得不可開交。
但一聽聞淮安王到來,眾人第一時間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恭敬地上前行禮。
楚淮安抬手示意眾人散去。
又差人拿來了筆墨,放置在了念相思的麵前。
他靜站在一旁,冷眼看著她。
這種無形的壓迫感,念相思連如何持握毛筆的姿勢都忘了。
很是別扭地握著毛筆,按照腦海裏的記憶寫下了一張藥方。
上頭的藥名她雖是深記腦海,卻沒有一個認得。
倘若楚淮安問起,她還當真一個都答不上來。
“容太醫,你來看看,這方子有何問題。”楚淮安喚來了太醫院內最為年邁的醫師。
醫師眯著眼,手持著這張藥方,不禁拿遠了些許。
仔細一瞧,臉色反倒是不安了起來,連忙低下頭來回答:“稟王爺,這方子……”
楚淮安向來不喜人磨嘰,嚴聲喝道:“但無妨!”
容醫師鬥膽回答:“這方子除了最後一味胡蔓藤不同,與太上皇平日的養生湯別無二致!”
他著,又心翼翼地看了念相思一眼。
誰人不知這王妃來自漠北,是敵是友尚未得知,眼下又在這個節骨眼裏寫出這一藥方來,難為太醫院。
到底所謂何事,容太醫不敢揣摩。
然而楚淮安聽著念相思竟然是寫了張養生湯的方子,更是沉下了臉。
他沒有話,隻是黑著臉看她。
像是在質問她究竟要搞什麼幺蛾子般。
果然是不信她!
“我不知道這養生湯到底有沒有問題,我知道的,也就這些了!”念相思索性撒手不管。
楚淮安冷眼瞥了她一眼,隨即開口:“去將養生湯熬來!”
念相思疑惑地抬起眸來。
一旁的容太醫更是惶恐:“王爺?”
楚淮安緊盯著念相思,像是極力壓製著內心的燥火般,咬著牙命令:“王妃身體不適,更應當滋補一番!”
這人有什麼毛病吧?要她來試毒?
念相思一聽自當是不幹!
她才剛用淨化技能清了毒,又想害她?
門都沒有!
“你要喝自己喝!”
她撇下一句,也不管楚淮安會氣成什麼樣,扭頭就走!
剛踏出太醫院,就聽著身後一句。
“王妃留步!”
她不滿地回過頭,正要罵出口。
卻見楚淮安沒有追出來,隻是一名身穿白袍的醫師站在她的麵前。
醫師見著她,似乎有些猶豫,起話來也是輕言細語的:“人剛剛無意間看見了王妃留下的藥方,因而有一事,不知當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