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辰先生?”女子走進了醫館,在見著念相思時明顯一愣。
兩人相互打量著,女子是樺水鎮的商賈之女,對鎮內權貴女子多少認得,見著念相思身著打扮也不像尋常女子,初次見麵,難免困惑。
“你們忙。”念相思喝著茶,麵帶微笑地看著麵前這個女子,權當對方隻是來醫館看病的。
“葉姑娘,請坐。”伏辰示意著一旁問診的座椅。
女子緩步上前,輕輕拉開了衣袖,伸出了手腕。
但視線,還是時不時地往念相思的身上看去。
念相思見著奇怪,索性迎上了對方的視線,直勾勾地看著她。
這倒是把葉婉秋看得不好意思,她紅著臉,聲詢問:“姑娘看著……不像是鎮上人?”
念相思點了點頭,用著楚淮安應付客棧管事兒的言語,一字不差地轉述給了麵前這個姑娘:“嗯,聽聞樺水鎮風景不錯,特來看看。”
葉婉秋遲疑了片刻,略顯不解地開口:“來……醫館?”
念相思喝著茶,險些被嗆到。
還是一旁為葉婉秋診脈的伏辰開口替她做出了解釋:“相思姑娘對醫術略有見解,是在下特邀來此,好請教一二。”
隻是當他這話的時候,念相思心中不禁奇怪。
明明是她主動前來,怎麼到這伏辰的口中,反而成了受邀而來呢?
而且這人……一臉正色,若非她自知緣由,怕是都看不出他在謊……
難道是怕被麵前這個姑娘誤會了?
她猜想著,伏辰已經把好脈,收回手來,麵帶笑意地問著葉婉秋:“葉姑娘最近可還心悸?”
葉婉秋緩緩收回手來,拉上了衣袖,柔聲回答:“嗯,前幾日許是夜裏涼,一吹著風,心裏頭就難受。”
伏辰微微頷首,起身一邊研磨著那些草藥,一邊交代著:“如今已是晚秋,葉姑娘可切莫著涼,在下為姑娘開幾副暖身的方子,回去熬水服用,一日兩次便可。”
而後,他又轉過身,對著一旁的念相思輕聲喚著:“相思。”
“嗯?”她下意識地回應。
就見他伸手指著她麵前的一本簿子:“可否幫在下把桌上的簿子遞來?”
“這個?”念相思拿起簿子遞上前。
兩人指尖輕觸,卻都未覺得有何異常。
唯有一旁靜候的葉婉秋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
她麵露訝色,看了看念相思,又看了看伏辰,也隻是低下頭來,雙手輕拽著裙擺。
在伏辰送走了葉婉秋後。
念相思見著他持筆在那簿子上仔仔細細地寫著病因與藥方時,好奇地問了一嘴:“每個來你這兒看病的病人,都會登記在此嗎?”
著,念相思不禁朝著身後的櫃子看去,上頭擺滿了像伏辰手中一樣的簿子。
唯有腰封上的日期不同。
“嗯,方便複診。”
他寫完最後一字,將手中的毛筆擱置到了一旁。
倒是毫不介意地將剛書寫好的簿子,展示在了念相思麵前。
甚至還翻開了幾頁,給她講述著。
而當念相思看到簿子上,有那曾嬢嬢的名字時,下意識地多看了幾眼。
“包括……離奇病逝的那幾位?”她猶豫地開口。
伏辰那正要翻頁的手,明顯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