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刺骨。
念相思怎麼都沒想到,在這富麗堂皇的深宮之中,竟然還有這麼一間四處都能漏風的破屋子。
太上皇昏倒,皇帝大怒。
一言不合就將她關押此處。
怎麼會昏倒了呢……
難道那時候阿奎下了毒?
可她就擋在太上皇的麵前,怎麼一點事兒都沒有?
難道是裝備的原因,她沒有中毒。
而那老頭子年紀大了,更容易扛不住?
正當念相思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
那緊鎖的屋門被人打了開來。
就見一身影,逆著光朝她走來。
她下意識地抬手,遮住眼前這刺眼的陽光。
待對方走近時,她才看清了對方的容貌。
是楚淮安。
“父皇怎麼樣了?”她立即開口詢問。
卻令楚淮安為之一愣。
但很快,他又笑出了聲,走到她的麵前蹲下,伸手滿是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長發,柔聲著:“你不先問一問禦醫的結果,倒先關心起父皇了?”
那結果還有什麼好問的。
遲早都能證明她清白的事,又何須急於一時。
“不是我做的事,有什麼好關心的?”念相思毫不在意地了一句,緊接著又再次追問著楚淮安:“太上皇究竟如何了?”
他笑了笑,起身的同時,伸手將念相思拉了起來:“是驚嚇過度,才昏了過去。”
如今是以查清,他自是奉旨來接人兒回家。
然而,剛拉起念相思的手,卻隻覺得一陣冰寒刺骨。
他緊皺著眉,看著眼前這間荒廢的屋子,四處都透著外頭的寒風。
楚淮安停下了腳,解開了身上的披風,隨之披在了念相思的身上。
又將她往懷中摟了摟。
門外把守的侍衛已然得知了消息,不敢阻攔。
念相思跟著楚淮安的腳步,離開了此地。
可怎麼想,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她抬起眸來看著楚淮安,再次確認:“不是中毒?沒有生命危險?”
楚淮安聽著不免好笑。
瞧見人兒緊張的模樣,他故作一副嚴肅的姿態,反問著她:“怎麼?就這麼希望父皇出點事來?”
念相思低下頭來,緊抿著唇,含糊一句:“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她沒再過問。
可心中仍是困惑。
既然沒事……為什麼係統還沒提示完成任務……
難道和上一回一樣,又是誰想借機陷害太上皇?
這才剛走沒兩步。
念相思又一次開口:“那太監呢?可查出是什麼情況?”
男人抬起手來,輕輕剮蹭著她的鼻尖。
似乎是不滿她對事事都如此上心的樣子。
卻還是耐著性子,解釋著她心中的困惑:“是喬裝混進來的,許是近日舉行祭典,請了不少外來的民間藝人來表演,趁此機會混入宮中。”
混進宮……
念相思緊皺著眉頭。
這一次。
她停下腳來,並拉住了他,一臉認真:“楚淮安。”
“怎麼了。”
念相思猶豫了一番,心想著如今再一次放走了阿奎。
係統發布的任務也並沒有完成。
這就意味著,在這宮中,仍是危機四伏。
如果再這麼下去……
“我……其實有件事瞞了你。”念相思選擇了坦白。
她本以為。
楚淮安聽著這話,一定會責罰她幾句,或者是直接甩臉色不理她。
哪曾想。
他沒有半分惱意,甚至還笑著調侃她:“既然瞞了,為何此刻又選擇告知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