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競吃痛地驚呼一聲。
反倒是引起了慕容涵的不滿。
她先是皺眉,很快又故作一副擔心的模樣,拉住了楚競的手關切詢問:“殿下贖罪,妾身不是有心的,疼嗎?”
楚競連忙搖頭,並抽回了手。
下一秒。
楚淮安卻一把抓住了楚競的胳膊,朝前走去:“殿下的身體可不容有半分差錯,太子妃宮中應該備有尋常傷藥吧?”
“啊?”
慕容涵還沒來得及反應。
楚競瞬間悟到了楚淮安的意思,故意帶領著他朝著此前聽著那男聲的屋子而去。
慕容涵見狀,驚得一路跑著越過了兩人,執意擋在了麵前:“殿下身體要緊,要不還是去太醫院讓禦醫瞧瞧吧?”
“這點傷,倒也無須驚動禦醫。”楚淮安冷聲一句,回眸朝著關墨看了一眼。
關墨不顧慕容涵阻攔,直接推開了麵前的這扇門。
慕容涵心一驚。
卻見關墨推開門後,屋內空無一人。
她臉上的笑意頓時輕鬆了不少,甚至主動踏進屋內,向著楚競和楚淮安著:“殿下、王爺請稍候片刻,妾身這就去將傷藥找來。”
話語剛落,慕容涵就已經走到了屏風之後。
她打開了抽屜,雙手翻找著,視線卻是看往了別處,似乎是在找著什麼。
“太子妃還沒找到嗎?”楚淮安有意催促了一聲。
慕容涵身子一顫,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卻緊皺著眉。
該死的!傷藥到底都放哪兒了!
“看來太子妃貴人多忘事,關墨還不前去幫忙?”
“不……”慕容涵正要開口拒絕。
哪曾想關墨就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主動詢問:“太子妃都找過了嗎?”
慕容涵愣了愣,故意朝著另一個方向指了指:“要不你去那頭幫我找找?”
關墨點了點頭,剛邁開步子,卻見屏風下一滴血跡。
立即握緊了腰間的佩劍。
“王爺!此處有血跡!”
關墨大喊一聲。
慕容涵忙著回頭,險些被自個兒絆倒。
她下意識地擋在了楚淮安的身前,開口解釋著:“許是我臉上的傷沾染上的,王爺不必憂心。”
楚淮安完全沒有理會慕容涵這話,直接繞開了她,朝著她身後的地麵看去。
若非關墨仔細,怕是尋常人都不會察覺到這一絲異樣。
血液已經凝固成了黑褐色,不像是滴落,更像是什麼物件剮蹭在了此處。
他心中有了答案,麵上還是故意解釋一句:“太子妃臉上的傷口並不深,此前也由醫師處理過,又怎會有血液滴落呢?”
慕容涵低下了頭,緊緊抓著雙手。
楚淮安沒有再看向了她,而是將視線落在了還在原位的楚競身上:“近日宮中並不太平,還是讓關墨帶人仔細搜一搜,也好讓殿下安心,對吧?”
楚競愣了下,忙著回答:“皇叔得在理。”
得到了楚競的首肯。
關墨立即招來了候在春荷宮外的侍衛,大喝一聲:“搜!”
慕容涵麵露惶恐。
楚淮安有意擋在了她的麵前,並示意著一旁的座椅:“還請太子妃稍作等候。”
此時正在後院清洗衣物的趙嬤嬤一聽著響,完全被眼前的這一幕所驚嚇到。
她也不敢阻止這些戴著佩劍的侍衛。
隻是急忙忙地來尋慕容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