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念相思這話落下。
皇後心生惱怒,一眼直盯向了慕容涵。
慕容涵心一虛,下意識地避開了兩人的視線,麵上卻故作鎮定地反問念相思:“皇嬸怕不是落水後導致記憶偏差了吧?那日涵兒找到了遺失的耳飾,是你說肚子不舒服,讓涵兒先行回去的,不是嗎?”
哦?
念相思微揚起眉來,這是篤定了她拿不出證據,自個瞎編了個不在場證明?
她雙手環抱在胸前,微揚起下巴來,笑問:“那日除了你我,便無他人,你說這事是你說的算,還是我說的算呢?”
慕容涵頓時怒了:“王妃無憑無據,這是非要誣陷是我將你推下湖的嗎!”
念相思聳肩,態度漠然,仿佛此刻問責的事件,與她毫無關係般。
“你急什麼?我隻是說最後見的人是你,可不曾說過,是你推的我呀?”
她輕描淡寫的一句,猶如一個不起眼的火星子,瞬間點炸了慕容涵。
“你說這話不就是這麼個意思!”慕容涵一時心急,沒了分寸。
話說出口,就已經後悔。
卻也正中了念相思的預料。
她勾起唇來,似笑非笑地看向了皇後,故意曲解:“那依這話,此前說皇後最後見得我,難道是想表達,推我的人是皇後?”
皇後明顯愣了一下,皺著眉緊盯著慕容涵,心中百般猜測,眼看著真相越來越近,她的拳頭更是緊握。
“念相思!你不要惡意挑撥我和母後的關係!”慕容涵大喊一聲。
念相思一見她這過激的反應,更是覺得有趣。
皇後冷喝一聲:“涵兒,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慕容涵心一顫,連忙拉著皇後的手,態度愈發卑微:“母後,您不要聽信了她,涵兒絕非是這個意思……”
此刻,本在殿內的皇帝與楚淮安,皆是聽見了殿外的爭吵聲。
卻發現竟是皇後、太子妃與王妃三人起了爭執。
兩人更是大步上前來問詢。
念相思不急著解釋。
慕容涵不敢解釋。
倒是皇後主動開口說起了一切,隻因被平白無故冤枉了數月,自是要弄清原委,自證清白。
本想私了此事的皇帝,見著這幾人又舊事重提,不免頭疼。
卻也好在念相思如今無事,倒也免去了向漠北交代。
皇帝疲憊地捏了捏鼻梁,指著念相思與慕容涵詢問著:“此事你們二人之間定是有人在隱瞞,淮安王妃,你可有證據能證明是何人將你推下冰湖?”
慕容涵緊張地看向了念相思。
念相思隻是如實稟告著:“當時隻有臣妾與太子妃二人在亭苑,無人可證實。”
話落,慕容涵冷笑了一聲。
她傲慢地抬起下巴,心裏頭懸著的石頭總算放下。
倒也料定了,念相思拿不出什麼能揭穿她的證據!
“不過……太子妃聲稱已經找著了掉落的耳飾,可臣妾落水前並未見著,不知當日皇後可瞧見了?”
慕容涵本擔心念相思這副信誓旦旦的樣子,能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話呢。
就這點小事,她怎麼可能不做到萬無一失?
不等皇後開口,慕容涵依舊回答:“妾身擔心這耳飾再次遺失,一撿到就收了起來,自然無人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