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天賦?”念相思略顯無措的一句。
總歸不能說她自帶裝備加成?老天眷顧的天選之人?筋骨清奇?
但她一句“天賦”,就足夠令楚珊羨慕不已。
她不禁輕歎一聲:“我要是也有這樣的天賦就好了……”
這時,走在前頭的楚淮安忽然一句:“有興趣,可以讓你皇嬸指導你。”
“我?”念相思深表懷疑,甚至反問:“你之前還不讓楚競跟著我學,怎麼楚珊就可以了?”
楚淮安停下了腳,轉過身來,倒顯得比方才還嚴肅:“他是男人,讓你教算怎麼回事?”
男……男人?
“他還隻是個孩子吧?”念相思有意糾正。
楚淮安反駁:“既已娶妻,便為人夫,何來孩子一說?”
“他沒娶妻之前,也沒見著你同意啊……”
明明就是自個兒對楚競有意見,還非得搞出什麼性別歧視,難道你自個兒不是個男的?
念相思心生哀怨。
男人湊上前來,一指輕挑起她的下巴,雙眸微彎,似乎泛著笑意,可仔細一看,卻又多了幾分威脅。
“所以夫人記住了,隻要是個男的,即便是個繈褓嬰孩,都不行。”
你指定有點毛病!
念相思直接拍掉了楚淮安的手。
一旁的楚珊笑著打趣:“皇嬸,皇叔這是在吃醋呢!”
吃醋?
念相思嘴角一扯,小聲在她耳邊嘀咕著:“你絕對他這一副要殺人的表情,像是吃醋嗎?”
正當兩人說著悄悄話時,楚淮安已經眯起了眼。
這位被排擠在外的當事人,正表示著不滿。
楚珊在感受到楚淮安的視線時,就已經不敢抬頭。
她吞咽了下口水,小聲回答:“可能……皇叔比較非比尋常吧?”
念相思嫌棄地朝楚淮安一瞥。
非比尋常?
怕不是個另類!
翌日。
當念相思醒來時,聽著耳邊有些動靜。
她猛地睜開眼,卻見是圓圓手中拿著一把傘,躡手躡腳地正要離開。
說是躡手躡腳,倒不如說神似如此,行為上鬧出的動靜,可不小。
“一大早的,你又在幹什麼?”念相思出聲詢問。
圓圓驚得回頭,略顯自責地詢問:“王妃,可是奴婢把你吵醒了?”
她擺了擺手。
指著圓圓手中的傘詢問:“今日也沒下雪,你拿傘做什麼?”
念相思這話反倒令圓圓更加不解,她解釋著:“這傘是放在王妃床邊的呀?奴婢還覺得奇怪呢,正要將它拿出去。”
“我床邊的?”
她不記得有拿把傘放在屋裏呀?這怎麼……
“醒了?”一聲清冷。
念相思抬起頭來,就見著楚淮安從屋外走進,麵帶著微笑,倒是多了幾分溫柔。
“那傘是本王特地放在那兒的。”他伸手拿過了圓圓手中的傘。
圓圓半蹲著身子行禮:“奴婢參見王爺。”
“退下吧。”
“是。”
楚淮安拿著傘走向了她。
同時念相思問著:“你拿把傘放在我床邊做什麼?”
“不覺得這傘有些眼熟麼?”他微揚起眉來,示意著手中傘。
這傘倒不是一把紙傘,是用雲紋錦緞製成。
自當是與尋常百姓手中的有所不同。
但念相思也並未因它“華麗”的外表,而對它另眼高看,隻是平淡一句:“傘不都長一個樣?它還鑲金了不成?”
楚淮安笑了笑。
沒急著解釋。
而是打開了傘,扇尖對著牆壁,輕扣傘柄,一支短箭從傘頭飛射了出去,穩穩地紮在牆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