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遭到了一旁郝將軍的嘲諷:“淮安王此行,怕不是帶有私欲吧?”
楚淮安一記冷眼。
關墨站了出來,直接反駁了郝勇這話:“漠北兵力逐年壯大,若無淮安王帶領,此行還有誰人可勝任?”
郝勇嫌棄地瞥了關墨一眼,沒有理會。
另一名武將也附和著:“難不成郝將軍有這信心能擊退漠北軍隊麼?”
郝勇一聽,這話若是應下,豈不是要他帶兵前往?
他立即後撤一步,這送死的事兒,他可不幹!
哪曾想。
三皇子楚淵竟也站了出來,向皇帝請纓:“父皇,兒臣願攜郝將軍與淮安王一同前行!”
“啊?”郝勇詫異地瞪大了眼。
可殿下的文武百官卻因眼前的這一幕,都在私底下八卦著:
“這三皇子是什麼意思?難道傳聞……”
“這兩人都和那漠北公主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似乎誰去都不合適吧?”
“可除了淮安王和三皇子帶領的郝將軍,還能有誰能勝任呢?”
……
“行了!都別吵了!”皇帝重拍麵前的禦案,麵對這群朝臣在這大殿之下還敢如此造次,更是不滿:“敵軍當前,你們還有這心思互相揣摩,成何體統!”
眾朝臣紛紛低下頭,不敢再發出半點兒聲響。
眼下危機近在咫尺。
皇帝也沒有心情搭理這叔侄二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隻想盡快解決此事,保下他楚國江山。
他直接下令:“朕命你二人速速帶兵前往,擊退敵軍!”
“臣\/兒臣領旨!”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念相思跟著玄虛一路從楚國前往了漠北。
深冬的漠北,遍地白雪。
就連平地上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路上的車馬都緩步前行。
唯有念相思乘坐的車馬,正飛速趕往漠北皇都。
“還有兩日才能抵達漠北,吃得消麼?”玄虛拉開了車簾,對著正在駕駛馬車的西室詢問著。
西室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拿著大棒骨啃咬著,表情極為猙獰。
咀嚼的同時,口齒含糊地回應著:“凍死人了,老子的大棒骨都給凍得梆硬!啃都啃不動!趕緊給老子焐熱了!填飽肚子才有力氣幹活!”
說著,就見他掌心凝聚著一股氣,包圍住了整個馬車,車速飛馳前行。
玄虛看著手中這被啃咬的麵目全非的大棒骨,不禁無奈。
卻還是將其架在了車內的火盆上,烘烤著。
“我說玄虛,你是不是對公主做啥了,這一路上都不吭不響的,可把老子憋壞了!”車廂外的西室又喊了一句。
玄虛眉眼裏泛起淡淡的笑意,看著麵前早已失去心智的念相思,嘴角的笑更深了幾分。
“阿蓋這次幹得不錯,新研製的蠱毒當真製服了公主,你不覺得她現在這乖巧的模樣,很是可愛嗎?”
“嘁!老子還是喜歡公主原來的樣子!嘰嘰喳喳的,煩是煩了點,但熱鬧啊!”西室不滿地朝著地麵吐了口唾沫。
隨即,又落寞地垂下了眼簾,低聲呢喃:“咱們‘星宿’多久沒熱鬧過了……”
玄虛笑了笑,沒有回答,隻是靜看著麵前的念相思。
隻要公主回來,總會有熱鬧的時候。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