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薏緊皺眉頭,實在是難以理解楚淮安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甚至是為他感到不甘!
“王爺難道就不想嗎!”
“皇後這些年來多方麵給您施加壓力,就是為了壓製您在各方的權威!您明明有這個能力,又何須如此隱忍!”
“本王的能力,都是皇上給的!”楚淮安一字一句極為清楚地告知與她,甚至是極為嚴峻地命令她斷了這個不該有的念頭!
他俯下身來,眼底泛著怒意:“這江山,隻能是皇上的!”
容薏見狀,不禁紅了眼,出手拉住了他的衣袖:“王爺為何非要如此執迷不悟!”
卻在這時。
一人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一身黃袍龍紋披身。
“朕看執迷不悟的人是你!”
楚淮安一把將容薏甩倒在地。
容薏瞬間嚇白了臉,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皇……皇上……”
“來人!”皇帝一直在這屏風,將容薏與楚淮安之間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本是為了勸說楚淮安納側妃一事而來,卻沒想到撞上了這麼一幕!
好啊!
甚好!
“容府二小姐意圖謀反,即刻打入大牢!”皇帝直接下令。
護送皇帝前來的侍衛聞聲趕來,立即將容薏押下。
皇帝氣的一掌拍在了桌案上。
“沒想到這皇後心思如此歹毒!”他怒罵一聲,反倒有些愧疚地看向了楚淮安:“安兒……這些年你受苦了……”
楚淮安總覺得方才容薏的那番話隱含了太多的信息。
一時間也不知是她為了留在王府而胡言亂語,還是事實當真如此。
麵對皇帝對皇後的猜測,他謹言勸說:“皇上,此女所言無憑無據,不可貿然斷定乃皇後指使。”
見楚淮安此時都不對皇後帶有怨言,皇帝不免困惑:“她都這麼說了,你就不曾懷疑過皇後?”
楚淮安隻是笑了笑,如實回答:“即便如此,沒有證據,都不能下定論。”
皇帝不禁歎了口氣,重重拍了拍楚淮安的肩膀:“安兒,你我雖並非同母所生,但朕真心將你視作親弟弟,這些年……你可怨過朕?”
他直視著楚淮安的眼眸,話雖如此,但心中多少也顧慮過楚淮安對皇位的看法。
這些年來,不少風言風語。
皇帝心中又怎會不擔憂呢?
楚淮安抬手輕輕拍了拍皇帝的手背,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幾分,故意打趣著:“皇上這話說的,您不曾怠慢過臣弟,不是嗎?”
“你就沒怨恨過這皇位……”
“皇上,當年誓言,臣弟雖年幼,但句句發自肺腑。”楚淮安打斷了皇帝這話,神色一正,更為認真地同他說著:“相思一事……是臣弟破了誓言在先,除她以外,臣弟不願再有妻室,還望皇上成全。”
興許是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楚淮安心裏想著的還是念相思。
皇帝不禁苦笑:“這念相思難不成還真給你灌上迷魂藥了不成?”
楚淮安倒也不藏著掖著。
“江山是皇上的,臣弟隻要一個念相思。”他爽朗一笑,此生隻有這麼一個願望。
皇帝一愣。
隨即大笑了起來。
“你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