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安無奈一笑，一把將她撈了回來。
身後的楚珊也有心勸說著：“皇嬸確實要冷靜一點，這事倒也不是空穴來風……”
“什麼叫不是空穴來風？我和楚淵怎麼可能有半點兒瓜葛！”念相思氣的腦子一熱，直接懟了回去。
楚珊下意識地後撤了一步，話語也弱了幾分：“不是，十三不是這個意思……”
念相思見她又被嚇到了。
忙著擺手，示意著不是衝她撒氣。
楚珊才敢靠上前來，同她分析著：“十三的意思是，近日三哥備受大臣吹捧，恰逢此時傳出這樣的流言，詆毀了您，也詆毀了三哥，定不是個巧合。”
但也正因為楚珊這話，讓念相思稍稍冷靜了些許。
她抬頭看向了楚淮安。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顯然楚淮安對此事早已有了猜測。
“詆毀我就是詆毀了楚淮安，讓楚淮安和楚淵都不好過……”她手托著下巴，仔細一想，不禁猜測：“該不是你母後吧？”
“啊？”楚珊怔了怔，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亦或者說，她方才那話，壓根就沒想著把矛頭指向皇後。
楚淮安自知楚珊和皇後關係親密，有意壓低了聲，提醒著念相思：“相思。”
麵對楚淮安的訓斥，念相思不滿地抿了抿嘴。
暗自嘀咕著：“我就猜猜怎麼了？十三又不會當真去皇後麵前說這事。”
見人兒沒有半分收斂。
楚淮安的臉色沉了下來，壓低了聲警告著：“沒有證據，莫要妄下定論。”
念相思索性閉口不談。
也因知曉她心情不佳，楚淮安摟著她的腰，語氣也輕柔了幾分，安撫著：“行了，咱們無須因這種小事置氣，今日本王要去關墨的營中一趟，想去看看白虎嗎？”
顯然。
比起這些捕風捉影的輿論。
念相思還是對那毛茸茸的白虎更感興趣。
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想！”
說著。
念相思又看向了楚珊，主動邀約：“楚珊，一起去吧！”
楚珊猶豫了下，她低垂著眸，似乎心裏藏著事兒。
“呃……還是不了，我出宮的時間不能太長，我也該回去了。”她搖了搖頭，拒絕了念相思。
楚淮安聽了楚珊這話，倒也覺得她在宮外久留並不妥當，便同她說著：“本王讓林管家送你回去。”
楚珊笑著擺了擺手：“不用了皇叔，我自個兒回去就好，母後還不知道偷溜出來呢！”
這一聽她是溜出來的。
楚淮安麵露無奈，低聲提醒：“小心又被抓到辮子了。”
“放心吧，就算母後要罰我，我還能躲到皇爺爺那兒去？”楚珊俏皮地衝著兩人吐了吐舌頭，又衝著念相思揮了揮手：“皇嬸！我走啦！”
自顧自地便轉身跑去。
念相思看著這楚珊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樣子，不免有些茫然。
“楚珊……就這麼走了？”
楚淮安笑看這懷裏的人兒，一手輕撫著她的長發，柔聲說著：“這丫頭就是這樣想一出是一出的，我們也走吧。”
可當他抬眸看著楚珊跑遠了的背影。
眼底卻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