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參見皇上。”
當楚淮安跟著黃公公來到禦書房時,卻見禦書房內除了皇帝,還有皇後在場。
便拱手麵向了皇後:“參見皇後。”
皇帝見著楚淮安來了,便放下了手裏這碗由皇後送來的燕窩,隻是抬手示意。
“朕和淮安王有要事相談。”皇帝低聲一句。
皇後下意識地朝著楚淮安看了一眼,沒有多問,隻是示意著一旁的宮女收起皇帝麵前的那碗燕窩,溫溫柔柔地說著:“那妾身,先行告退。”
說完,皇後帶著身後的一行宮女退了出去。
皇帝見禦書房的門關上後,才示意著楚淮安入座,隨即說著:“聽聞今日是黃公公將你與王妃請去了競兒的宮中?”
楚淮安剛要入座。
一聽皇帝這話,便起身再次拱手作答:“回皇上,正是如此。”
皇帝擺了擺手,有意讓楚淮安收起這副嚴峻的模樣,並勸說著:“咱們兄弟倆之間談話,不必如此拘束。”
“朕隻是苦惱啊,這競兒自打冊封了太子,卻也無心參與朝堂之事,百官對他……”
皇帝長歎了口氣,此次找楚淮安前來,正是想與他聊一聊楚競一事。
但對方身為太子,即便皇帝嘴上說著“不必拘束”,楚淮安仍是帶著謹慎。
皇帝也沒介意他這副樣子。
“你可知,自十三沒了音訊之後,競兒和淵兒都做了什麼嗎?”皇帝苦笑一聲,又搖起頭來,麵上的表情又怨又氣:“淵兒深夜見朕,自願請兵出宮找尋十三的下落,而這競兒從頭到尾卻不曾問過十三的消息!”
“要論情分,競兒和十三自小跟著皇後一塊兒長大,到頭來最關心十三的,卻是淵兒。”
“朕寒心啊……”
說完,皇帝再一次歎了口氣。
楚淮安對此,也不知如何勸說,隻能委婉說著:“興許,殿下隻是不知該如何表達。”
皇帝僅隻是看了楚淮安一眼,麵露無奈。
“如今朝中大臣各個都誇讚朕的三兒子楚淵像極了你當年的模樣,論文論武,皆是這皇子中最為出眾的。可這競兒……”
皇帝話說到此,麵露失望。
但楚淮安卻在皇帝突然提起楚淵時,眼底多了幾分警惕。
他語氣仍是平靜地勸說著:“殿下年紀尚小,興許再過兩年便也能有所成。”
皇帝抬手打斷了楚淮安這話。
“你當年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可都已經能為朕立下汗馬功勞了!”
皇帝與楚淮安雖是兄弟,年紀卻相差甚多。
有時候,皇帝也不由自主地將楚淮安與他的孩子一同比較。
更多時候,則是怨恨沒有一個孩子,能夠比楚淮安更為出眾。
好在,如今楚淵逐漸獲取了朝臣的信任與追捧。
皇帝的內心也有所動搖了起來,不禁看向了楚淮安,詢問著:“安兒,朕若是想把這皇位傳給淵兒,你意下如何?”
皇帝這話說得直接。
更是讓楚淮安毫無預料。
他忙著起身,神色極為嚴肅地來到皇帝的麵前,俯身拱手,懇求著皇帝收回成命:“還請皇上慎重考慮,殿下乃嫡出,理應順承。”
“安兒,怎麼連你也……”皇帝一聽楚淮安的意見與他相悖,多少有些怒了:“有能力者才能坐穩這個位置,才能護下朕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