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容忍多年,早已看不慣這個郝勇。
不過是個武將,還敢對她如此出言不遜?
“來人!”慕容太後大喝一聲。
可從大殿外而來的侍衛,卻是由楚淮安帶領而來。
眾人方才還奇怪淮安王為何遲遲未到,此刻見他出現,心裏多少都帶著期盼。
眼下,也隻有淮安王能夠出麵製止慕容太後的所作所為。
但誰也沒想到。
楚淮安開口的第一句,卻是朝著身後的侍衛下令:“來人!將太後押下!”
眾人麵露詫異。
慕容太後更是驚得直接起身,怒指著楚淮安的鼻子斥責:“楚淮安!你什麼意思!你要謀反不成!”
楚淮安臉色一冷:“先帝之死並非偶然,而是有人蓄意謀害!”
皇後大笑:“笑話!眾禦醫都不能查驗出死因為何,豈能是你一人說的算!”
她雙眸緊盯著楚淮安,心有所慮,就連眉頭都不由地皺緊。
隨即。
就見楚淮安從衣袖中拿出一個藥瓶,展示在了眾人麵前:“此物乃奪魂散。”
奪魂散。
光是這個名字,就讓眾朝臣麵容失色。
不禁紛紛議論:“這不是宮中禁品嗎?早已銷毀,怎麼淮安王手裏還有此物……”
楚淮安再次揚言:“把容太醫帶上來!”
慕容太後一聽,下意識地後撤一步,險些撞著了身後的龍椅,一手急忙撫穩。
容太醫此刻已經被摘下了發冠,披頭散發地跪在了朝堂之下。
“東郊種植藥草的作坊,可是容府的產業?”楚淮安冷著臉質問他。
容太醫膽怯地朝著慕容太後看了一眼,又絕望地低下了頭:“是……”
“此物所需要的藥草,皆是出自該作坊,容太醫你如何作答?”楚淮安又問。
“這……”容太醫緊抿著唇,以無法自我辯駁,隻能默認了此事。
皇後一聽,瞬間瞪大雙眸怒罵容太醫:“豈有此理!容晁!你竟然擅自煉製宮中禁品!”
“擅自?”楚淮安聽著不免覺得好笑。
他再次抬手示意。
又見一人被押上了朝堂。
這一次。
皇後的臉色頓時蒼白。
楚淮安拿著手中的藥瓶,詢問著喬嬤嬤:“喬嬤嬤,當日是否是皇後指使你從容晁那兒,拿來的此物?”
喬嬤嬤低著頭,沒敢對上慕容太後的視線,毫不猶豫地應下:“正是。”
“你!”慕容太後雙眸氣得通紅,就連指著她的手都在顫抖著。
正當她準備揚言此事乃他人誣陷時。
楚淮安先一步打斷了她:“太後此刻想必是訝異,喬嬤嬤怎麼不顧家中子孫安危,敢在這朝堂上指證你吧?”
慕容太後緊握雙拳。
楚淮安壓根沒想給她辯駁的機會,直接定下了她的罪責:“慕容詠靜有違宮中禁令,攜手容府煉製宮中禁品,蓄意謀害先帝!認證物證皆已在此!”
隨著楚淮安這話落下。
關墨已拱手跪地請示著新帝:“請吾皇下令,免去慕容詠靜太後一職,打入大牢,擇日問斬!”
眾朝臣呼應:“請吾皇下令!”
一時間,楚競麵露難堪。
“母後……”他低聲輕喚,像是還沒反應過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容太後一掌拍在了禦案上,瞪紅了眼:“反了你們!”
“孤看來!反的人是你!”一聲滄桑卻滿是威嚴。
眾人皆回頭看去。
“皇太祖!”
如今被尊稱為皇太祖的太上皇,在念相思的攙扶下,走進了大殿內。
他杵著拐杖,麵對慕容太後的所作所為,極為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