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高挺,嘴唇極薄又白,身體瘦削修長,看起來甚是病態虛弱,很是可憐。
而他眼角被擦傷了,在蒼白的臉上,緩緩的流下一條血線。
葉鹿心髒一震。
這樣的形象,讓她想起了一個人,讓她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
“將他抬上我的車,我的車空間大,立即送他去醫院。”她淡淡的命令保鏢隊長。
隊長眉頭鎖起:“夫人,這人來曆不明。”
“他這樣虛弱的人,能做得了什麼?送上去!”
保鏢隊長隻能將這個男子抬上車,毛毯鋪在地上,將這個男子放在上麵,車輛又繼續開動。
葉願葉意都湊過來,葉願滿臉不認同的表情,那眼神分明就是很想將這個人扔下車。
葉意意則瞪大了眼睛,蹲在地上托著下巴:“好瘦的人。嗯,他有點像爸爸!”
“他哪裏像那個人。”葉願不悅。
“說不出,就是感覺像嘛。”
葉鹿心頭一軟,她也是覺得這個男子的氣質和君皇有種說不出的相似感覺,所以才將他救了上來。
而另一方麵,看到這個人,讓她想起了君皇,君皇也受傷落魄,她也希望別人能像她這樣,救君皇一命。
葉鹿坐在地上,抱起他的頭,枕在腳上,拿毛巾輕輕擦幹淨他的額頭上和眼角的血跡。
擦完,便對上了一雙茫然迷蒙的眼睛,好像那種迷途的小羊。
他微仰起頭,望著葉鹿,無光澤的黑色眼瞳,呆呆滯滯的。
葉鹿看他的模樣,至少也有二十多歲,但那神情和眼神,就跟個孩子似的,完全沒有那種成年人的複雜,很純的一種感覺。
讓她的戒備心放低了很多,見他嘴唇幹裂,拿過來一杯水,柔聲道:“來,喝口水吧!”
那男子乖乖的喝了水,然後低低的喊了聲。
“媽媽。”
他低啞茫然的聲音,顯得無措,又帶著些許孩子氣的喜悅。
葉鹿手一抖,誰差點倒在他麵上了,眼角抽了抽,他是在喊她嗎?
她長得像他媽媽嗎?關鍵是,她有那麼老嗎,拜托,看樣子,自己的年紀絕對比他還小。
被一個比自己還大的人叫媽媽,這種感覺,真不爽。
“媽咪,他叫你媽媽呢,該不會是個傻的吧?”葉意意驚訝的瞪圓了眼。
葉願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估計被撞壞了腦子。”
葉鹿無語,不過願願可能還真說對了,車禍最容易引起腦震蕩的,這人估計被撞得神誌不清。
真是麻煩,將這個男子送往醫院,一路途中,這個男子一直望著她,而且是用那種孩子依戀的望母親的眼神,她被望得毛骨悚然,覺得這個人真是太詭異了。
終於送到醫院,醫生上來將他抬走,他雙眸依然一瞬不瞬的癡望著她,直到消失在轉角。
咦,真是太詭異了。
葉鹿抖了抖身上的寒毛,回到自己的病房,很快就將這個人拋在腦後了。
……
幾天後,君三少從那地獄出來。
他穿著一身幹淨修身的西服,胡子刮幹淨,頭發整潔,蒼白如紙的俊臉明淨冷漠,飄忽空茫的眼神已經恢複了沉穩冷靜,恍若高貴的王者走出煉獄。
渾身散發出蒼白、單薄、病態、妖邪,有種說不出的驚心動魄的鬼魅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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