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養女,長得既不漂亮,也畏縮上不了台麵。
“對,是個雅蘭國的可憐孤女。”不過雲興博還是恭恭敬敬的回答,也仔細在觀察霧白的神色,卻發現他的表情很奇怪。
說不出的奇怪,似乎是有些訝然,又若有所思,但至少沒看出愛慕那種曖、昧之色。
他心下才放心,怕就怕這位先生的口味獨特,竟會對那種愚蠢的丫頭感興趣,那他可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孤女?”
“對,她在雅蘭國已經沒有任何親人。”
霧白清秀的指骨掠過眉心,低低歎了口氣,:“真是可憐。”
說話間,已經來到郊外一處森林,黑色的森林樹木參天,密集無比,一條林間到達,蔓延往森林深處,在星月無光的夜晚,特別的鬼魅陰森。
雲興博神色嚴肅警戒起來,車輛無聲從空中落下,沿著道路,掠入森林中。
半小時後,停在一處被密林包圍的一處陳舊的古跡宮殿起。
早已經有隱藏在黑暗中的士兵,無聲出現。
雲總督臉色嚴肅,下車和守衛隊長進行了一番嚴密的交談後,終於允許車子進入宮殿中。
下車後,雲總督將霧白帶入宮殿中,然後守在一個巨大的大廳外,指著一扇沉重的門。
“主人在裏麵等你!”
霧白眼裏霧意更加深沉,似寒潭中無聲升起的煙霧,微微一笑,帶著洞悉的明了。
他抬起手,優雅卻有力量的手,推開了那沉重的大門,踏了進去。
這將意味他將介入這個國家的權力中心。
鎏金雕花金門在他身後合上,昏暗燈光照耀巨大空曠的大廳裏,陰影重重的帷幄層層疊疊,厚重古典的地毯一直蔓延到房間深處,而那深處暗影中,站著一道與黑暗幾乎融為一體的身影,並不高挑的身材卻挺拔莊嚴,背對著他站立,長長的鑲嵌金邊披風拖在黑色的地毯上。
高聳的發髻上戴著一頂熠熠生輝,象征著無比尊貴身邊的皇冠,是權力和身份的最高證明,也是這個國家中唯一有資格成為皇的人。
盡管看不清臉容,那種不怒自威的君主氣勢,卻是讓黑暗也為之讓步。
“你來了。”深沉暗啞的女聲,恍若天際中的落下的隕石擦過火光,高貴中又隱隱妖異。
“女王陛下,您親自前來會麵,在下我不勝榮幸!”
霧白右手放在胸前,單膝下跪,做了個外國使臣覲見君主的禮儀。
優雅的風範,修長的身形半跪,行雲流水般流暢雍容,說不出貴族騎士美感。
奧斯國女皇緩緩轉過身來,手輕輕一揮,示意他起來。
已經不年輕了的臉容有著歲月沉澱的痕跡,端莊,更有身為君主那種威嚴氣勢,看得出曾經也是一個驚豔塵俗的美人。
“對自己的姨母何必這樣客氣,怎麼說你也是我唯一妹妹的兒子,你我也算是一家人。”女皇威嚴的聲音染上了點點慈祥和放鬆。
霧白緩緩站起來,身姿筆直,揚起的臉上是無可挑剔的禮貌微笑。
“怎麼說,都君臣有別,更何況我是海國人,當然不能有失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