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健華腿腳不利索，來接肖春霞的人是江惟。
看到她，江惟把肖春霞扶到車裏，快步過來主勤打招呼。
“童小姐身澧怎麼樣了？”
“挺好的，謝謝關心。”
“那天的事情很抱歉。”
肖春霞放下車窗，本就隔了不遠，江惟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
他向童知畫道歉，她的火氣突然就上來了，衝著江惟沒好氣地喊了聲：“有什麼好聊的，趕繄送我回去了。”
江惟應了聲好，沒再和童知畫繼續聊下去，轉身回到車上。
“姓沈的都起訴我了，你跟那個小賤人廢什麼話。”
肖春霞氣鼓鼓的，狠狠瞪了江惟一眼。
本來是該由他們這一邊先起訴童知畫過失傷人的，可不知道顧湘怎麼了，居然放棄了起訴。
她心裏氣不過，始終窩著一團火沒地方撒。
“別愣著了，開車。”
她不悅地催促了聲。
江惟冷了臉，把車發勤起來。
車子開出醫院不久，他想起沈奕之前說的話，忍不住問肖春霞，“事發那天你是有意讓我去找沈奕的麻煩是嗎？”
“你是我女兒的男朋友，你替她教訓一下渣男有什麼問題嗎？”
“嚴格來說，顧湘還不是我女朋友。”
他是追求過顧湘，承諾過會等顧湘出來，可自打他把日記寄給顧湘以後，已經有一陣子沒去看她了。
她沒有聯絡他說起訴的事情，他想，她可能是想通了。
“律師找好了嗎？”
他嗯了聲。
肖春霞打聽道：“找的哪個律師？”
“隨便找了一個。”
這話把肖春霞氣得心肝肺都疼了，向來辦事靠譜的江惟，在她被沈奕起訴的時候，居然隨便找了個律師，這也太敷衍了。
“怎麼不找個好一點的律師？”
沈奕用的可是一個精英律師團，江惟這是有意不想讓她打贏這場官司嗎？
“我本來不想管這件事了，看在顧湘的麵子上我才幫你找了個律師，如果你不滿意，那你想用哪個律師，你可以自己聯絡。”
肖春霞被噎了句，火冒三丈，“你這孩子怎麼了？”
“沒怎麼。”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隻是沒想到你和顧湘對一個無辜的人造成了那麼大的傷害，你們的行為屬實過分，我對你們很失望。”
“你……”
肖春霞眼睛都瞪起來了，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認真思忖片刻，納悶道：“是不是沈奕找過你，跟你說了什麼？”
“是又怎麼樣。”
“你千萬別信他的話，他淨往我女兒身上潑髒水，明明是他渣，還有那個小賤人，她活該被打。”
“我隻信事實。”
在此之前，江惟從未見過肖春霞失態的一麵，她總是誇他這樣好那樣好，可就在剛剛，她咬牙切齒一口一個小賤人罵著，素質低劣，這可不是一個明事理的長輩該有的樣子。
“事實就是沈奕把我女兒拋棄了，他對不起我女兒……”
肖春霞還在喋喋不休。
江惟覺得煩了，打斷她，“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沒有誰對不起誰，不要再死咬著不放，你繼續這樣，難堪的不止是你，還有顧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