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多了,月夜和路璐瑞已經坐了很久,其他人這個時間都已經離開了溫泉浴室,但是這兩個人還待在這裏。

“呐,月夜醬。能不能聽聽我的故事呢?”路璐瑞每次都是打破沉默的那一個人。

“樂意之至,倒不如說,我等了好久了。”說出了自己的秘密之後,月夜也放開了很多,不再用故意尖化的聲音,不過她原本的聲音就是中性的聲音,所以違和感並不很強,隻是和她的蘿莉形象有著滿滿的違和感就是了。

“這是你的本音嗎?聽起來蠻好聽的呢。”路璐瑞誇了一下月夜的聲線,“不像我,還要靠著這些這些小東西來改變聲音。”

說著在脖子的地方抹了一下,有一個肉色的小東西掉了下來,隨之喉結也凸顯了出來。

“真是對不起了呢,之前一直叫你們姐姐,我也算是入戲太深,我今年20了,是一個尼特族(宅+啃老族),雖然隻有一下午,但是還是對欺騙你感到十分抱歉。”

打斷了月夜想要說出來的沒關係之類的話,路璐瑞苦笑著繼續說。

“既然你跟著她們家一起來了,就應該知道關於她們之中某個人的婚約的事情吧?看她們的樣子應該是一對百合戀人吧?我這個未婚夫一定會是很遭她們恨的吧?”說著路璐瑞苦笑了一聲。

雖然很受很受的聲音中確實透露著苦澀,但是因為很受,所以讓人有一種奇怪的、名為推倒的衝動,尤其是現在聲音的主人正用著死苦水詮釋著女性的美。

月夜是一個純潔的孩子,拉拉手就會臉紅的孩子你還指望她會推倒別人?

雖然路璐瑞現在楚楚可憐的樣子確實讓月夜的呼吸變得有些粗重,但是性·經驗為零的純情少年把♂持一下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明明很沉重的話題在這種聲線下說出來卻是讓人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我啊,從小就被爸爸媽媽培養,想讓我接手她們的公司,但是我不想做這個,傳統加工已經不適合這個時代了,但是他們還要死死守著這個公司。我的話他們全都聽不進去,我看了那麼多書,自學了那麼多知識,卻被他們說是紙上談兵。”路璐瑞搖了搖頭,像是嘲諷,又像是無奈,“自從我十四歲開始,我就沒有再和他們交流了,我開始裝作什麼都不在意,每天每夜的在電腦前度過,爸媽的勸解堅持了兩個月就放棄了,在他們眼裏,可能我從那時開始,就已經是扶不起的阿鬥了吧?”

“……”月夜想說些什麼來勸勸路璐瑞,但是隻是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到嘴邊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好說的——自己根本就未曾有過家人。

“我其實也不想來難為廉瑾的,但是我媽媽堅信著兩個精英生出來的、培養出的女兒一定也是精英,就借著自己曾經幫助過她們家而且還有曾經的戲言,叫我一定要完成這個婚約。完成之後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現在想想那時候答應下來的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呢。為了自己的自由就答應下來這種事情,這樣自私的我其實和我爸媽也沒什麼區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