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
柔弱的哭泣聲響起。
白阿秀摟著低頭抽泣的白纖羽,一臉溫柔的細聲安慰。
“沒事了,纖羽!”
“有我在呢,傷疏這小子不敢了!”
一旁,白傷疏看了眼白阿秀那身代表著白家寨強大武力的蠱師勁衣,心知今天怕是好事難成,冷哼一聲,一言不發直接離開。
他清楚此事之後他會麵臨爺爺責難。
不過,白傷疏卻是不管。
從小到大,他囂張慣了。無論犯了什麼事他爺爺都會幫他擺平。這次他做的事雖然有些過火,違了爺爺的意,但隻要在爺爺麵前撒撒嬌,最多也就關幾天禁閉而已。
馬上就要開學,無論怎樣他爺爺都不可能會過重責罰他的。
不過,白傷疏心中還是暗惱。
以前,他覺得拿下白纖羽是件十拿九穩的事,所以才沒有這麼心急。
沒想到現在這煮熟的鴨子卻是要飛了。
不過,對於拿下白纖羽,白傷疏還是有自信的。
“我和白纖羽是同屆學員,之後有的是機會接觸,我就不信你們每次都能護住她。”
回想起白纖羽清麗絕塵的嬌容。
白傷疏眼中帶著一絲火熱。
“甜點到了,傷疏少爺,你怎麼走了!”
鴛鴦端著甜點,口中話還沒說完,就見白傷疏氣匆匆的離開。
鴛鴦心中升騰起一絲不好的預感,連忙端起甜點,小跑向大廳。
沒過多久,鴛鴦就見白阿秀迎麵走來。
白阿秀的麵容隻能算是清秀,但一身幹練的二轉蠱師服飾卻讓她整個人都透著一絲英姿颯爽勁,走路步步生風。
見到白阿秀,鴛鴦心中一緊,忙躬身行禮道:“白阿秀大人!”
白阿秀輕輕一笑,道:“鴛鴦,不用多禮。你家小姐已經回房睡了,她讓我通知你將甜點放回廚房就可以回屋休息了!”
“好的,白阿秀大人!”
鴛鴦躬身應是,端著盤子向廚房走去。
待察覺到白阿秀走出大門,鴛鴦立刻停下腳步,抱著盤子轉道就向大廳跑去。
白傷疏為什麼氣衝衝的離開,白阿秀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她很著急。
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總感覺發生有大事發生。
不過,等鴛鴦跑到了大廳,卻發現大廳的燈火早已熄滅了。
喘了口氣,鴛鴦來不及放鬆心情。
忙掉頭跑向白纖羽的倚晴江上樓。
來到樓邊,待看到白纖羽的房間亮起燈火,白纖羽捧著一本書在房裏細讀,鴛鴦這才鬆了口氣。
“小姐,你沒事吧!”
白纖羽道:“我馬上就入睡了,你早點去休息吧!”
“嗯嗯!”鴛鴦含笑點頭,放心離去。
倚晴江山樓。
白纖羽靜靜的看著鴛鴦離開,目光帶著一絲複雜。
如果說,白家寨有自己在意的人的話。
除了便宜母親,無疑就是她了。
可惜,白家寨注定會毀滅。
而白纖羽,也決心要走魔道。
便宜母親和鴛鴦的命運早已注定。
“唉!”
輕歎口氣,白纖羽轉頭看向房間中央的黃梨木桌子。
隻見桌子上放著一個用綠色草繩精心編製的籠子。
草籠裏,是一隻渾身透著白玉光澤長著一對奇異小翅膀的蠶寶寶。
正是酒蟲。
這隻酒蟲是白阿秀給自己的補償品,也算是歉禮和封口費。
看著這隻蠱蟲,白纖羽思索半響,道:
“白苟鱡勢大,不可與之爭鋒。”
“不過,我真沒想到白傷疏那家夥會這麼心急。如果不是白阿秀在,我估計就得暴露手頭功夫,甚至可能還得得罪白苟鱡一脈。”
白纖羽目光幽幽,回想起之前的一幕。
白傷疏氣衝衝離開,就聽白阿秀道:“他已經走了,鬼丫頭,你不用再演了!”
白阿秀話音一落,白纖羽停止哭泣,摸了摸鼻子,道:“不愧是白家第一偵查高手,這點小手段,到底還是瞞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