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少了。”
“我花了一整天時間,快精疲力盡了也才獵殺了十二頭野豬。”
白祈蹲在樹下,吃著自備的幹糧,看著自己袋子裏的豬牙有點發愁。
她從換班的蠱師口中得知了白傷疏的戰績。白傷疏的成績是三十頭野豬。
憑借飛劍蠱的犀利。基本上沒有野豬能抗住他攻擊的。隻要是落單的沒有防備的野豬,很容易就被他一擊得手。
而白祈。
想要幹掉一隻野豬就要和野豬血戰。
憑借蠱蟲和武器硬生生將野豬幹掉。
要不是她很早就接受這方麵的培養,身具優秀的蠱師素養,想要憑一人之力幹掉一頭野豬還真不容易呢。
“倘若輸給已經成為二轉蠱師的白纖羽也就罷了,怎麼能夠輸給那個家夥!”
一想到白傷疏的可惡麵孔,一直被自己吊打的弱小身影,白祈就不由暗自磨牙。
“怎麼能夠輸給這個手下敗將!”
“不行,必須要加夜班!”
這般想著。
白祈從口袋中掏出一塊元石,開始汲取元石中蘊含的元氣恢複真元。
今夜,她不打算睡了。
她決定趁著夜色多幹掉幾頭野豬。
“飛劍蠱是犀利。”
“但這裏的野豬也是有數的,我隻要將落單的野豬盡量幹掉,白傷疏想要獲得野豬就沒有這麼容易,至少得想辦法對付那些兩三頭組合在一起的小野豬群。”
“這樣一來,說不定我就有機會搶回第一。”
一念及此,白祈的精神不由振奮起來。
輕輕展開折扇,露出畫了數十個美人的那個扇麵。
白纖羽和金珠三姐妹的動人頭像赫然在扇子中央。
“經過一整天的狩獵,我現在尋找和對付野豬的經驗是越來越足了。再忙活一晚上,數量絕對能接近三十,明天在發力,就能趕上白傷疏的戰績。”
“而且,等他們換班時,我還能向他們打聽白傷疏的位置,提前把白傷疏附近的野豬幹掉。這樣,明天他狩獵野豬的速度必然會下降不少。此消彼長之下,我未必不能超過他。”
作為族長之女,白祈雖然玩心重,但耳熏目染之下,卻也有一番謀略。
雖然就獵殺野豬而言,溪流蠱比起飛劍蠱慢了很多。但隻要計策運用得當,未必沒有轉敗為勝的契機。
這次比的是誰殺的野豬多,不是比誰殺的野豬快。
龜兔賽跑烏龜都能贏兔子呢。
飛劍蠱優勢是大。
但蠱厲害卻並不代表人厲害。
白祈就很看不上白傷疏。
就在白祈等待護衛考場的蠱師換班時,熊大已經來到了白祈附近。
最後一個守護白祈的蠱師已經被他幹掉了,熊大現在正在悄悄將魔爪伸向她。
白家寨那些實力強橫的蠱師精英都死在了熊大之手,白祈不過區區蠱師學員,自然是無法抗衡二轉巔峰的專業刺客。
潛伏,接近。
借助幽冥蟲,隱石蠱和悄步蠱的力量。
熊大輕易的就接近白祈,在隱身的轉態下,用手刀輕易就洞穿了白祈的心髒。
“噗呲!”
伴隨著肉體被刺穿的聲音。
白祈露出一絲不敢置信的眼神。
有人。
竟然有人穿過了重重保護刺殺了她。
這是什麼手段?
為什麼她沒有發現敵人。
是隱身蠱和悄步蠱之類的東西嗎?
附近保護她的蠱師呢?
他們也被殺了嗎?
殺她的人是誰?
是父親的政敵還是敵寨的蠱師?
這一刻。
白祈腦海中的回憶忽然變得很漫長。
她心裏想的不再是學堂那個清麗絕倫到讓她愛的要死要活的白纖羽。
也不是那難得一見的極品三胞胎姐妹。
更不是她討厭的白傷疏和白凝冰。
現在,她腦子裏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的父親白家平。心心念念的都是小時候,她騎在父親雙肩玩耍的快樂日子。
“父親啊!”
“我多麼希望你也能為我驕傲一次!”
可惜,她的嘴被殺她的人捂住了。
這句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了。
她掙紮著。
用盡最後的力氣。
惡狠狠的咬了一口捂住她小嘴的手。
隱身的敵人是吧!
我就咬破你的手,讓血味流出。
讓你的潛行除了會被偵查蠱看見外,還多了因為厚重氣味被追蹤的可能。
縱使我即將要死,我也要讓你陪葬。
“父親啊!”
“這是女兒最後能為你做的事了!”
“希望我貢獻的這絲微不足道的力量,能幫助山寨殺死這個蠱師。”
伴隨著五感被某種未知的力量抽離,白祈的眼皮越來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