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又是一頓兵荒馬亂。
看著她被撕碎的衣服,被扇腫的臉頰,捏青的手腕,掐紅的肩膀,時晏京心中的怒火就不停的上湧,堪比火山爆發。
換了衣服,醫生把針也打上了,可是,體溫依舊不降。
“到底怎麼回事?已經40度了,你是醫生,想想辦法。”時晏京坐在床前,看著測溫槍,語氣很是惡劣。
“萬惡的資本家,退燒針剛打,你也得給藥物點時間,你是不是?”醫生很是無語。
“今的事情別亂。”時晏京交代。
醫生挑眉,“你是擔心舒雅吃醋?那我可能做不到,畢竟,舒雅也是我看著長大的,這兩人之間,我自然要偏著舒雅。”
“跟舒雅無關。總之你別亂就行,你知道客房在哪裏,自己去睡。”時晏京開始趕人。
“用人就催命似的讓我過來,用完就丟一邊,時晏京,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渣男!”醫生離開前不忘日常吐槽。
時晏京理都沒理,他看著躺在床上,眉心緊皺,身體時不時還抽動一下的盛夏,那個製片人該死,趙總也該死!
他都不敢想,如果他晚來一步,今夜會是什麼結果。
“你那麼相信陸玫之,還簽到了他公司,結果怎麼樣?這就是你輕信別人的下場!”
時晏京忍不住教訓。
“不要,不要!”
“你別過來!別過來!”
盛夏晃著腦袋,聲音裏都是恐懼不安。
時晏京握住她胡亂揮舞的手,輕聲安撫,“沒事了,別怕,我在。”
盛夏感覺一個溫熱的手掌,驅散了心中的冰冷,她依舊睡得不安慰,但是卻沒再夢話了。
李宏輕聲走了進來,“酒店那邊已經把製片人送進醫院了,手腕骨折,肋骨斷了三根。估計得在醫院住上一個月。”
“我不想再看到他,娛樂公司不是已經開始籌備了嗎?這件事情就當給你們熱熱身,讓你們提前適應適應。”
時晏京雙眸微眯,笑著交代。
什麼叫給我們熱熱身?
我們是正經的娛樂公司!
為什麼我們要提前適應這種事情?
老板,你是不是對娛樂公司有什麼誤解?
李宏壓下心裏一連串的吐槽,露出了一個職業不是禮貌的笑容,“好的,我立刻去做。”
*
盛夏燒了一夜,一直到第二早上,體溫才降到7度。
手機的鬧鈴叫醒了她。
她睜開眼睛,看著陌生卻有些熟悉的花板,轉頭看了看四周的裝飾,宿醉帶來的頭疼讓她不敢有大動作。
看著趴在床邊的男人,盛夏的記憶速速回籠。
昨晚上經曆的一切再次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心髒猛地一縮,事後的恐懼嚇得她滿頭大汗。
如果不是時晏京及時出現,她這次肯定栽了。
他竟然陪了她一晚上!
盛夏都有些懷疑她的雙眼,甚至覺得她肯定是在做夢,肯定還沒有醒過來,不然,時晏京怎麼可能在她床邊照顧她?
他們同居的四年裏,她都是一個人去的醫院,即便是住院了,這人基本上也不會出現,就算是過來看她,帶不上十分鍾就會離開。
這種人怎麼可能照顧她一夜?
她掐了大腿一下,疼的,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