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親蓋棺定論,媒體們的目標立刻轉移到了盛夏的身上,最前排的記者已是站起來,拿著話筒恨不得懟到盛夏臉上。
“盛夏,你這是挾恩圖報嗎?”
“盛夏,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太無恥,作為一個公眾人物,會給大家帶來惡劣影響嗎?”
“盛夏,上次你用恩情捆綁時總,讓他跟你戀愛,這次你是不是故計重施,用同樣的辦法,惡意破壞兩人的婚禮?”
瞬間,原本已經解決的事情,因為紀舒雅,重新回到了原點。
盛夏滿心怒意,彙聚成唇角處的淺笑,“我第一次聽,救人,也變成了一種罪惡。”
她轉身看向時晏京,嘲諷道,“你就是這麼解決問題的?任由紀舒雅歪曲事實,在公眾場合汙蔑我?”
時晏京被她眼中的不信任刺得胸口生疼,她連問都沒有問,就給他定了罪,她對他竟然連丁點兒的信任都沒有。
疼痛順著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站了起來,看向盛夏,“抱歉,但這不是我的本意。”著他看向所有記者。
“我很感謝盛夏救了我的家人,當初我們開始,不是因為她挾恩圖抱,而是我太思念舒雅,盛夏的到來在一定的程度上填補了我內心的空缺。很長一段時間,讓我覺得舒雅還沒有離開。”
“所以當舒雅回國的時候,我才會衝動之下,跟她求婚,錯的是我,跟盛夏無關。”時晏京再次強調。
“時總,既然你跟盛夏無關,那為什麼要取消婚禮?”
記者又問。
因為他不想結婚,因為他懷念和盛夏一起生活的簡單溫馨,因為他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對她的心意已經改變。
但是,這些現在都不能。
“時總,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既然時總不想,那紀姐能否為眾人解惑,你這麼期待你們的婚禮,為什麼取消就取消了?”
記者把回答的權利給了紀舒雅。
隻見她纖細的身子輕輕顫了顫,整個人像是承受不了打擊,隨時都有可能昏倒似的,“可能,京哥不愛我了,愛上了別人。”
語氣悲傷,聲音哽咽。
任誰看到了都心疼不已。
什麼叫愛上了別人?
這跟直接盛夏有什麼區別?
眼看事情又被繞了回來。
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他們婚禮取消,是因為我不同意!”
時夏怡推著輪椅進來,時老太太精神矍鑠,氣勢十足,任誰都不敢看。
“兩人門當戶對,多好的姻緣,您為什麼不滿意?”有反應快的立刻問道。
老太太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個眼刀子,“要是光門當戶對就可以,那滬市一半的千金名媛都能做我孫媳婦了。”
“時奶奶,您對我哪裏不滿意,我都可以改的。”紀舒雅柔柔弱弱地問道。
“那你可能要換個姓了。”老太太毫不客氣,表明了,我就是對姓紀的不滿意。
紀舒雅連連後退,被打擊得就要暈倒了。
時晏京就站在她身邊,她下意識地以為他會接住她,卻沒想到,時晏京連動都沒動,隻聽哐當一聲,她直接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