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就當沒看到他,想直接繞過他。
卻被時晏京用身體攔住了。
“你還記得你的身份嗎?堂堂集團總裁,竟然在衛生間門口堵人?傳出去估計不好聽吧?”
誰知道時晏京忽然上前,拉著她的胳膊,直接進了身後的母嬰室。
啪嗒一聲,那是房門落鎖的聲音。
母嬰室不大,突然來得單獨相處,盛夏皺眉,心中有些忐忑,“你要做什……”
話還沒完,時晏京突然俯身吻了過來。
盛夏偏頭躲過,他的雙唇就這麼擦過她的臉頰。
“啪!”
盛夏反手就是一個耳光,寂靜的母嬰室裏,聲音尤為響亮。
“要發情,找別人去!”她目光淩冽,怒聲道。
時晏京將人困在牆壁和他之間,即便是挨了一耳光,他的臉上依舊掛著淺笑,“你跟陸玫之同居了?”
盛夏皺眉,這沒前沒後的,問題哪來的?
他一手按著她的肩膀,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臉上笑容依舊,眼神卻冷得可以掉渣兒,“你們睡過了?你竟然還會把他關在房門外?我記得我們同居的時候,你從來不鎖臥室的門。”
盛夏瞬間明白了,他這是順著頒獎典禮上的話發散思維。
她氣得臉色緋紅,雙手猛地用力推人,時晏京卻紋絲不動,手腕還被他攥在手中。
盛夏氣的抬腳就踩,尖細的鞋跟踩在他的腳背上,這還不解氣,她還用力的撚了撚。
她目光挑釁,“這跟你有關係嗎?”
時晏京就好像沒有痛覺一樣,他鬆開了抵著她肩膀的手,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桃花眼凝視著她的一雙杏眸,“我可以容忍你離開我,但是,我不能容忍你有別的男人。”
盛夏氣笑了,杏眸燃燒著熊熊烈火,“那就是你的問題了,我不僅會有別的男人,還會有孩子。”
“那孩子的爸爸也隻能是我。”
他語氣篤定,眼神銳利的就像是出鞘的利劍,鋒利的劍氣將她籠罩其中,畫地為牢,讓她無法動彈。
盛夏也不掙紮了,隻是挑釁地看著他,一字一句,“不,可,能!”
時晏京本就氣不順兒,自從看到兩人一起走紅毯,看到兩人在頒獎典禮現場的互動,聽到陸玫之的含沙射影,時晏京心裏就像有一股燃燒著的熊熊烈火,仿佛下一刻,就會燒成灰燼。
盛夏的話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我這個人就喜歡挑戰不可能。”他俯身吻了上去,桃花眼中盡是柔情。
他漸漸俯身,緩緩逼近她,強大的氣場讓她覺得呼吸困難。
盛夏身體後仰,可是背後就是冰冷的牆壁。
她退無可退。
“你們睡過了?”兩人鼻尖擦過,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回答我。”
他眼中的瘋狂嚇到盛夏。
她渾身的汗毛都快豎了起來,一臉警惕地看著他,眼看他就要吻下來,
“沒有!沒有!沒有!”盛夏連忙吼了出來。
時晏京唇角微揚,輕撫著她耳邊的卷發,那股鋒利的氣息頓時收斂了起來,“乖。”
盛夏趁機拉開完全距離,竄到了母嬰室的另一邊,兩人成對角線站立。
她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她印象中的時晏京沉著冷靜,優雅強大,臉上總是帶著笑容,一雙桃花眼更是溫柔多情,心思深沉得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可不管怎樣,她從來都沒見過他像剛剛那樣瘋狂,危險,仿佛隨時都在失控的邊緣。
這跟她認識的時晏京,判若兩人。
不過就是走個紅毯,領個獎,和陸玫之日常秀個恩愛,對他的刺激沒那麼大吧?
《我們戀愛吧》裏,她和陸玫之也不是沒有秀過恩愛,時晏京更是親眼見過,照理,他應該早就已經免疫了才對。
盛夏哪裏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段時間的情緒的累積,在今夜陸玫之在台上領獎時的采訪,達到了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