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
江純一睜開了眼睛,自己似乎身處於一個黑漆漆的空間,腳下居然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深淵,似乎就要一腳踏空,但是根據觸感,自己的腳下明顯是地麵啊,周圍的環境中也是頗為詭異,似乎有著電閃雷鳴的交加之勢氣,身後似乎又是迎麵而來的熱浪。
周圍彌漫著一片濃鬱的黑霧,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一股來自四麵八方的恐怖威壓驟襲而來,空間都在一層層的破碎,在鬼嚎的尖叫中,黑霧化作一張無形的大手,死死壓在了江純一的身上。
江純一的骨頭都在劈裏啪啦的作響,自己體內的靈力似乎就要被這股莫名的力量擠爆。
“怎麼是這樣弱的子?!”一道疑惑的聲音自虛空中響起,這雙無形大手肆意把玩捏弄這具瘦的肉體。
眼看著江純一的身體就要到達極限,虛空之中一道男人的聲音如同驚雷般響起。
“別玩了!”
聽到此聲音,這雙無形大手的主人冷哼了一聲,掃興地把江純一摔到了地上,無形的地麵被砸出了一聲悶響。
江純一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渾身的關節處都在奔湧著鮮血,喉嚨處也被鮮血灌滿乃至於發不出一聲慘叫,但是他的眼神卻是無盡的不屈,此刻的他隻能感受到自身的弱,弱到連出手的人都不知道是誰。
“咦?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還能站起來,那就試試這個。”無形大手的主人又來了興致,虛空之中隱隱凝成了一道黑色的氣流。
這道氣流晃動著奔騰的雷霆之意,其中蘊含的靈力幾乎壓得江純一要跪在地上,但是雙腿著地的最後一刻,江純一已經變形的左腳卻狠狠踏在了地上,半跪著,怒視著空的雷雲風暴。
終於,江純一眼中的雷雲風暴越來越大,毀滅也在這一刻降臨。
但是意料之中的粉碎與疼痛卻沒有來臨,一抹綠色的光華不知從何處湧現,隨手拍走了那道駭人的風暴,隨後附著在江純一身上,片刻之間,自己身上受的傷,已經盡數痊愈。
江純一感受著自己體內的洶湧澎湃的綠色光華,正對這股力量感到驚奇時,卻又被另外一隻黑色的無形大手抓了起來,麵前的無盡黑暗之中,似乎浮現了一隻碩大的黑色眼睛,連帶著眼白,瞳孔都是純淨的黑色,而且透露著無盡的瘋狂與獸性。
“毀了千機匣,你則生,不毀,你死!”
聽聞著這足以震顫靈魂的呢喃,江純一隻感覺隻感覺腦袋中撕裂般的疼痛。
“啊啊啊”
但是此刻自己的脖頸處,卻傳來了絲絲的瘙癢。
一瞬間所有的黑暗,所有的空間都化為了一絲絲的碎片消散
江純一猛然睜開了眼睛。
一聲激烈的機拓開啟的聲音自千機匣內傳出,問鼎劍呼嘯而出,瞬間浮現到了江純一的手中,隨後江純一向著自己的麵前人狠狠斬了過去,一道淒厲的劍鳴自問鼎劍鋒響起,宛若圓月般的一劍劃過了半個圓周,最後在距離眼前人的玉頸幾寸處險而又險地停下。
眼前的人似乎對著閃電般的一劍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劍氣的餘風呼嘯而來吹落了她的麵紗時,江純一才看清來人,居然是白葵,此刻她的瓷娃娃般的已經因為驚嚇而沒有半分血色,甚至臉上的淡淡妝容也因為劍風被略微吹亂。但是江純一注意到了白葵臉上,一道猙獰的傷疤,從右半邊臉頰,劃至嘴角。
“你來幹什麼?!”江純一顯然沒從夢中的驚險中回過神來,大喘氣之後,冷冷的道。
而白葵眼中已經是淚花閃爍,銀牙輕咬,狠狠地錘了江純一的胸口一拳,撿起地上的麵紗,頭也不回地走了。
又有誰能懂得白葵心中的委屈呢?
自己本來在房間中,而自己的靈劍感受到在江純一的房間傳來了一股劍氣,好奇心害死貓,自己偏偏要去看看這個神秘的少年身上藏著什麼秘密,而當自己偷偷摸摸趕到時,江純一卻已經沉沉地睡下了。
白沒有好好端詳少年的容貌,於是白葵就隱匿了自己的氣息,走到江純一的麵前,想要近距離仔細看看少年的長相。
睡著的江純一的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這有棱有角的模樣倒是有幾分俊俏,若是我的臉,也能
江純一淡淡的呼吸吐納之間充滿了雄性的魅力,有規律起伏的胸膛
卻未曾想,自己的臉離江純一的臉越近,突然江純一的臉上出現了劇烈的痛苦的表情,眉頭微皺,似乎在忍受著極大地疼痛,一時間,白葵也有點不知所措,笨笨的腦瓜中隻想著快點把這個男人弄醒。
於是,白葵便撿起了地上的蒲扇在江純一的脖頸上蹭啊蹭,沒想到,迎麵而來的居然是江純一冰冷的劍和不帶絲毫感情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