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江純一帶著白葵邁著踉蹌的步伐猛地撞開了江劍南的房門。
映入眼簾的確實江劍南和白瓊玉兩人,已然在房間內舉著酒杯,好似沒事人一般,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江劍南更是翹著二郎腿,半躺在楠木椅上,毫無半點宗主形象可言。而白瓊玉倒是收斂得多,書生打扮的他,先是同女子品酒一般微抿,隨後仰頭整杯穿腸而下。
白葵被這兩個老頑童搞得不知所措,正欲伸手去指,卻發現自己的手還緊緊握在江純一的手中,頓時臉上飛上了一朵紅霞,暗暗掙脫開來,就對著自己的父親喊道:“父親,你知道我們剛才看到了什麼嗎?要不是江純一”
“哎,好女兒,我都知道了,沒事便好,莫言,莫言,哈哈哈!”白玉瓊此刻正在興頭上,擺了擺手,這可把白葵氣得不輕。
江劍南略顯蒼老的臉上因為飲酒而變得通紅,看著二人笑道:“從你們在靈陣下逃出來的時候,我就感受到了,對方確實棘手,我也是把你母親和江府的親眷先送走了,唉殘生未了,還能逢此敵手,一想到此處,,我便先與白兄痛飲一杯,哈哈哈,你們不要介意,這也是我和他多年來的習慣了。”
午夜愈發黑暗,仿佛這個夜晚,永遠都沒有盡頭。
一隻黑色的夜鴉撲騰著翅膀停在了荒劍門中心的廣場的上空,似乎在等待著些什麼,也許,他是聞到了死亡的意味,又或許是
烏鴉黑鑽石似的的眼中似乎出現了蛇般的靈力流轉。
“呀~呀~呀~”
淒厲的嚎叫環繞在荒劍門的上空,久久不絕。
在此刻,江劍南和白瓊玉仿佛感知到了什麼,同時抬頭,向著窗外看去。
“純一,你帶著白葵先去歇息,接下去的戰鬥,交給我們兩個吧”白瓊玉扔掉了手中的酒杯,杯中之酒還沒落地,就已經寸寸凍結,墜落在地,碎成冰渣。
一柄飄著白色雪花的長劍一點一點凝結在了白瓊玉的手中,這股氣息是,上品
“上品靈劍,素雪劍。父親已經數十年沒有動用這把劍了。”白葵沉聲道。似乎,在自己出世以來,父親便從未使用過這把劍。但是這把劍的威名,在石荒城中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素劍白瓊玉,山海境一重。
“也不知道過了這麼多年,這江湖上,還有沒有人記得我焱劍的稱號,哈哈哈。”江劍南挺了挺腰板,自嘲似的搖頭笑道。正著,一柄赤紅色的長劍攜帶著滾滾熱浪在房間內升騰而出,而江劍南臉上的酒氣,也在灼灼的熱氣中,被蒸發成虛無,又是恢複了當初的冷靜的神色。
焱劍江劍南,地魁境九重!
江純一和白葵呆呆地望著爆發全部實力的二人,在自己的印象中,兩人本來是漸漸老去的慈父形象,但是如今,眼前兩人身上的氣勢,卻似兩顆冉冉升起的落日!
雖然江劍南的修為弱於白玉瓊,但是這把劍的氣息,明顯比素劍更為狂暴熱烈,隻是在這股熱浪中,有一絲絲的血氣在阻止著熱浪的升騰,想必,這就是之前白玉瓊所的,父親身上的暗傷了。
看來,父親的暗傷,也得想個辦法去解決
“純一,”江劍南閉著眼睛,似乎是在感受著這久違的力量,“接下去的戰鬥,你且看好了”
著,兩人的灼灼的目光同時望向了宗門下,一道道的黑氣攀岩而上,逐漸升騰,蔓延了整個邊。
眾多荒劍門弟子還在睡眼惺忪中,驟然被一股強大的威壓把他們從床上直接壓趴下,無不驚駭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