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一子啊,別怪姐沒提醒你啊,地魁境的實力,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你的隱匿技術稍稍露出了一些破綻,恐怕就是死無葬生之地的下場啊,蒼劍宗那幫畜生的惡名你也”裏花語重心長地再次告誡道。
“好啦好啦,婆婆媽媽的,所以他們到底是準備何時獵殺那隻攝魂龍蜥呢?”江純一揮了揮手,不耐煩地打斷了裏花的話,倒是把裏花氣的不輕。
“你這廝,怎就不聽勸,那我就告訴你好了,三日之後,攝魂龍蜥會在月圓之夜出來吸收地靈氣來完成蛻變,那個時候就是他最虛弱的時候,而蒼劍宗那幫人,肯定會選在這個時候動手。”裏花跺了跺腳,偏過頭去,不再理會這個少年。
旋即還是咬了咬牙,怒聲道:“你若是膽大包的話我可不敢去給你收屍,我恩?人呢?”
一回頭看去,哪裏還有江純一和那個女孩的影子。
裏花氣得一腳踢在旁邊的石頭上,震得自己腿發麻。
“這個混賬!”
“哈哈,燭心,我們這些暫且住在這個山洞裏。”江純一把燭心帶到了自己之前剛剛出荒劍宗曆練而迷路的山洞裏,也正是在這裏,差點“出師未捷身先死”。洞**還殘留著江純一燃燒篝火的燒痕,以及聯係靈陣留下的斑痕。
眼看著邊的浮雲,此刻的自己,離家是多麼接近,但是又是多麼的遙遠
情到深處,江純一從靈囊中摸出了父親給自己的荒劍令,這塊古樸的令牌上,凝結的是荒劍門全體弟子的期望,也是自己一路摸爬滾打而來的動力之一。
“純一你,沒有和燭心過你的過去。但是燭心和你,了,燭心心理不平衡。”燭心坐在石塊上,搖槳似的晃著腿,看著江純一的眼睛有些出神,她能隱隱感覺到,江純一和自己,是同一類人。
“嗨,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也空著,我就和你娓娓道來吧。”江純一笑著坐到了燭心的身旁,此刻的燭心反倒真的如同自己的女兒一般。
於是江純一便將自己時候被認為是一個無心之人,隨後受盡折磨排擠,最後**人所害重傷墜崖,自己唯一的朋友也被殘忍殺死,而自己居然在巧合下重獲了賦,雖然與蒼劍宗結下了梁子,但是堂堂蒼劍宗的副宗主也被暗殺在了自己的宗門之下。
雖然江純一的語氣是那樣平靜,就像在講一則不著邊際的神話故事,包括把自己渲染的多麼神武,打得那石龍哭爹喊娘,然後自己的父親與白玉堂的堂主使出了一招驚為人的合擊技,殺了蒼邪老狗,倒也栩栩如生。
月光如水,從九傾瀉下來,月光是那樣無奈。江純一望著遙遠的邊,那皎潔的月色,朦朦朧朧的,月光如水,從上直瀉下來,像一道道瀑布,傾瀉在少年稚嫩的臉龐上,袒露著他的心聲。
燭心歪著腦袋,看著江春意的側臉,戰鬥情節的唾沫橫飛,驚險之處的擲地有聲
隻是也不知道這妮子是在聽書,還是在看人
“然後本少主就迷路了,還好遇到了方才那個”江純一突然止住了聲音,因為旁邊的妮子,已經發出了淺淺的鼾聲。聽著近在咫尺的軟軟的呼吸聲,江純一從靈囊出拿出了一套自己的衣物,細心地折疊了幾下,輕輕地放在了燭心的脖子下麵。
“哎,我怎麼會在這個妮子麵前如此多話,我記得我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啊,真是奇怪。”江純一拍了拍腦袋,疑惑地嘟囔著。
接著,江純一站起身子,走到了一處空地,看著外麵蒙蒙的夜色,扭了扭略顯僵硬的身子,從靈囊裏掏出了那本《五輪離劍陣》,閃著熒光的字體在黑夜中發著幽幽的綠光。
修煉之路,一刻不能斷絕。
墨老,我正在努力,我會把那些傷害過您的人,由我背後的千機匣,盡數斬殺!
江純一修長的指尖,猛然跳動起洶湧的靈力,徑直進入了《五輪離劍陣》內部,按照著上方的秘法,勾勒起一處處玄奧的紋路。如同星圖一般的圖案,也逐漸在這黑茫茫的一方大地上浮現。
“呼,勾勒這《五輪離劍陣》並不是最難的,難得是,如何將自己的問鼎劍投入陣眼的位置,然後貫穿全陣,不可有一絲阻礙。”江純一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長時間的勾勒靈陣,已經極大地損耗了他的精神力,若是虛老此刻還在的話,肯定會強迫自己停下了,但是現在的形勢刻不容緩。自己不是傻子,當然知道自己的實力與地魁境的差距,恐怕那蒼劍宗的長老捏死自己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那黃洛然的戰力也是個未知數,但是想必他那個所謂的石荒城第一才的名號也不是空穴來風,所以自己如今最需要的,就是無盡的力量來支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