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著一顆疑惑而忐忑不安的心,江純一趁著四下無人從蒼劍宗的營帳內溜了回去,無數的疑問也已經在腦海中閃過。
這所謂的“斷蒼”計劃,到底指的是什麼,而蒼劍宗如此培養黃洛然的目的,真的僅僅是為了讓他在石荒大比中拔得頭籌嗎?如此興師動眾,那五階魔獸攝魂龍蜥真的有如此恐怖嗎?
身形不斷地在林中閃過,似乎,自己已經深陷進了一道深不見底的漩渦之中。
遠遠地江純一就看到了一襲白裙的燭心在微風中等待自己的身影,柔軟似絮的和風緩緩地拉起了燭心的裙邊,三千白絲長至腰間,撥動著人兒的心,此刻的她渾身洋溢著青春的氣息,真的猶如落入凡塵的使。
江純一正看得出神,卻發現燭心的眼睛裏麵,閃著些許危險的弧度盯著自己,不明所以地低頭一看。
糟了,自己身上那蒼劍宗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換回來。
這下怎麼也不清了!
江純一腳尖點地,穩穩地落在了燭心的身邊,後者身上充斥著明顯的怨氣,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如同萬年玄冰一般毫無波動,卻看得江純一渾身一寒。
“燭心,這個,我”江純一頗為尷尬地撓了撓頭,當初自己的計劃就是喬裝打扮混進蒼劍宗的大本營裏麵,倘若帶著這個丫頭勢必會增加風險,但是自己騙著眼前這個丫頭去獵殺魔獸,是要和她玩遊戲,實則自己則偷偷摸摸去偵察敵情了。
“純一有沒有受傷?”燭心脆生生的問道。
出乎江純一意料的是,燭心卻沒有什麼,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地打量著灰頭土臉的江純一。這反倒更加激起了江純一的內疚感,此刻,武40年,千機匣的現任主人江純一,顯得有些扭捏不安。
“燭心,我方才是去打探了一下”
“好啦,燭心什麼都知道,”燭心把手背在後麵,拿出了一個沉甸甸的包裹,裏麵裝的是滿滿當當的一袋魔核,大部分都是三階,甚至還有幾顆四階的魔核,“純一欠燭心一場遊戲。”
江純一苦笑了一聲,也是作罷。眼前這個丫頭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懂事,看來也是自己多心了。江純一也是頗為頭疼,他不希望去欺騙眼前這個純真的丫頭,但是今這種事情過去以後,這個丫頭肯定會多一個心眼,隻能無奈地向燭心坦白道:“燭心,後月圓之夜,我會去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我要”
“燭心陪你。”丫頭想都沒想回答道。
聽著燭心這般斬釘截鐵的話,江純一揉了揉燭心被吹亂的白發,心中也不由得流過一股暖流。
雖然和這個丫頭認識才沒幾,但是這般毫無保留的信任,卻是恐怕也隻有順子
順子
愣了一會,江純一搖了搖頭,對著燭心告誡道:“我同意你和我一起去,不過咱們必須分配一下任務,懂嗎?”
燭心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隻要能和江純一在一起,無論幹什麼都可以。
少年拿出了靈囊裏止不住發出嗡鳴的千機匣,換回了自己的衣服,一點一點地和燭心分析起了搶奪魔核的手段以及完整的計劃。
“待到那攝魂龍蜥瀕死的一刻,我會用一種特殊的劍法,名為蝶舞一劍,從下方破開攝魂龍蜥的皮肉,撕扯下它的魔核,隨後我會向著東南方向奔逃而去”江純一在地上用樹枝勾勒起了當時雙方勢力的分布以及自己的站位,而燭心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因為蒼劍宗和琉鑄幫雙方都有著地魁境強者的參與,所以我的時間很短,隻能抓住他們反應不過來的一瞬間,但是毫無疑問,即使在這玄階靈陣踏雷陣的加速下,我的靈力儲量依舊和地魁境的強者沒法比,所以,燭心,我給你的任務是,等到我靈力耗盡的一刹那,我們在這個山洞碰麵,我會把奪得的魔核交給你,你盡力向著那個方向逃去!記住,不要回頭!”江純一向著荒劍門的方向遙遙一指,“我一定會在那裏與你彙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