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需不需要我稱呼你一聲,少主呢?”石月初狹長的眸子彎成了一個淺笑的弧度,卻讓江純一渾身一顫。
“不需要不需要,你隻需要稱呼為純一就好了,我習慣別人這麼叫我。”過了半晌,江純一才從石月初大膽的話語裏麵擺脫出來。
“哼,真是個男孩。”完這句話,石月初也轉過頭去,將手懶洋洋地搭在了扶手上,不再去看少年羞紅的臉。
在黑甲軍的馬車路過鬧市的時候,可遇到了麻煩,平日裏見到石荒城黑甲軍的就退避三舍的老百姓一改常態,蜂擁而上將馬車圍了個水泄不通,似乎知道車上坐的是誰一般。有扛著三板斧嚷嚷著要去把錦塵宰了的,有提著菜刀詢問荒劍門地址要去登門拜師的
江純一等人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穿過鬧市,跋涉了一段距離,終於來到了城主府。
由堅硬的黑石製成的十丈巨門上,印刻著石荒城的標致,城主府的門口並沒有多少的護衛,隻站著兩個門童,望著滿臉堆笑的門童,江純一的心卻有些落寞了下來。
“怎麼了?”敏銳地石月初立馬看出了江純一表情的變化,問道。
“沒怎麼,想起了一位故人。”江純一低垂下眼眉淡淡的道,眼裏的落寞也逐漸減退。
“轟!”
推開這沉重的黑石巨門,映入眼簾的,確實別有洞的宮殿,江純一本以為這城主府的裝飾會如同那石荒城拍賣會一般極盡奢華,但是一眼望去,卻是類似民房的建築居多,有著望不到邊的雜役房,以及數以百計的兵器庫,數百名黑甲軍沉著臉記錄著數量極為龐大的武器數量,伴隨而來的,還有炊事房飄來的飯香。
“與其這是城主府,不如這是個型的軍營吧。”望著眼前這片充滿了肅殺意味的建築,江純一也不禁嘖嘖稱奇。
“你也知道,石荒城乃是八荒之中最為孱弱的城,但是我現在告訴你,倘若單論軍力,我石荒城在八荒之中能排上前三”石月初略帶自豪地介紹道。
“隻不過在站在頂端的強者方麵,我石荒城屬實不能和八荒中其他的城鎮相比。”出了這些實情,石月初也是顯得坦然,畢竟身處侯門,對於這些利弊優缺也是握有分寸。
“是啊,畢竟到了山海境這一類的強者,尋常的軍隊已經對他們來是無用的。”江純一也是明白,一旦修為突破到了山海境,其存在就不能同往日而語,移山鎮海這一個成語可不是鬧著玩的。
“哼,誰的,我黑甲軍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即便是蒼淵,看到我等黑甲軍,也隻能且戰且退。”身後不合時宜地響起了一陣清冷的聲音,顯然是對於江純一所的話非常的不屑。
“紅葉,你從邊境回來了?”一聽到身後的聲音,石月初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扭頭碎步上前,一把就將那一身黑甲的人一把抱住。
江純一也轉過身,打量著這個一身戎裝的女兵。清冷的瓜子臉上,鐫刻著兩道劍眉,鳳眼含珠,不施粉墨的清秀麵龐,露出了濃濃的英氣,若不是因為胸甲上的微微隆起,讓人看到她的第一看竟以為這是一個漢子。紅葉身上的黑甲上流動著淡淡的金紋,明她與眾不同的地位,這應該是一位邊防將軍。
此刻的紅葉卻沒有心情與石月初敘舊,拿起手中的長劍指向了江純一,冷冷地道:“子,我勸你收回剛才的話,你現在身處軍營,這一番話已經可以是動搖軍心,按罪當斬。”
這一番話真的可以是不帶絲毫情麵,江純一也是神色一凜,絲毫不讓地回敬道:“讓你的兵和我試試?”
“不可,紅葉,他是本次石荒大比的第一名,你可千萬不要”石月初焦急的勸阻道。
常年身居邊關的紅葉又怎麼知道這石荒大比的第一名的含金量,他現在覺得江純一隻是一個口出狂言的毛頭子而已,不顧石月初的勸阻,纖細的蔥指朝著江純一遙遙一指,冷喝道:“邊防軍何在!”
“殺!”三道身影猛地從紅葉的身後衝出,化作一道紅色的閃電,朝著江純一飆射而去。
望著來勢洶洶的邊防軍,他們的身上所展現的氣息乃是真正的殺意,平常人等感受到這股身經百戰的肅殺之氣可能已經直接跪在了地上,但是江純一是誰,隻見他手印一轉,沉聲道。
“千機變,劍二。”
“焚。”
當那柄燃燒著灼灼赤炎的焚劍出現在江純一的手中時,其背後燃起了一片滔滔火海,而江純一的氣勢也拔高了數個層級,腳下雷芒山洞,迎著那撲麵而來的殺氣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