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自己與白葵走向道院納卷閣的方向時,一路上遇到的一部分內院學員,在看到江純一的一瞬間,紛紛像是耗子見到貓一般藏了起來,部分心智不佳的人甚至是癱在了地上,嘴裏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什麼,似乎是在求饒的樣子。
“此人便是號稱外院靈囊殺手,內院血禍者的江純一嗎?我看樣子似乎也是比較溫文爾雅的美男啊?”一名女學員向著身旁的內院執法隊隊員問道。
“噓!萬萬不要被這煞星聽到了,這家夥在道獸結界內殺了八百多人,連那道榜第三的扶風都不是他的對手!”一名紅袍地學員心有餘悸地回想道,恐怕他到死也忘不了,眼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子,究竟有著怎樣殘忍的手段
“你看看,你看看,都是你做的好事!”白葵狠狠地剜了一眼,看來這些反應異常的人都是葬身在江純一手下的亡魂,甚至是在內院凶名赫赫的內院執法隊,在看到這熟悉的白衫少年的身影後,紛紛是見了鬼一般繞了遠路遁去。
“怎麼了嘛,他們想殺我哎,隻是我的劍比他們快而已。”江純一委屈地抱怨道。
“瞧你給內院弄得人心惶惶的樣子。”白葵無奈地歎道,畢竟江純一乃是自己葵月門的跟班,如今捅出了這麼大的幺蛾子,自己也是難逃其責。
“你便是江純一?”一道輕飄飄的聲音背後飄來,而令得江純一渾身一顫的是,這道平淡無奇的聲音中蘊含著濃濃的劍意。
僅僅數字,江純一就仿佛來到了一處荒涼的世界,滿庭皆落葉,抬頭仰望,但見秋林已露枯瘦枝椏。
此人乃是一名極其強大的劍修!
江純一忍不住回頭看去,隻看到了一個渾身破破爛爛的青年,身後背著一把長劍,臉上盡是頹意,但是卻掩蓋不了其眼中直射而出的道道精芒。
“劍癡,你有何事?”白葵轉身問道,對於這位神出鬼沒的道榜第四,自己也不知道對方的脾氣性情,但是對方既然是為了江純一而來,那必然是有著其目的。
“嗬嗬,沒什麼。”劍癡淡淡地掃了一眼江純一背上的黑匣,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臉上竟然是罕見的浮起了一抹生澀的笑容。
“終於,在這的道院,有個能看的上眼的了”拋下這句話,劍癡便是大笑著走了。
“真是個怪人”白葵疑惑道。
而江純一隻是緊緊地盯著劍癡離開的方向,突然問道:“他是什麼來曆?”
“他的來曆,很少有人知曉,連我也隻是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一點,劍癡本來是有名字的,叫做什麼紀無塵,但是他沉迷劍道,在修煉某本禁書的時候走火入魔,在海大師的救治下才基本恢複了神智,但是清醒後的他死性不改,反而愈發沉迷於劍道,所以我們才稱呼他為劍癡。另外,這個人最好不要招惹。”
“為什麼?”
“他的實力,與他的道榜排名不成正比,”白葵對著江純一提醒道,“你若是與他的對決中輸了倒還好,若是你贏了,他便會追你到涯海角,直到能夠戰勝你為止。”
“這麼恐怖嗎?甩不掉的狗皮膏藥?”江純一也被白葵的話嚇了一跳,看來以後還是得和此人保持距離。
正著,兩人也是從鬧市中走出,向著道院內更深的地方走去。
亭台樓閣,池館水榭,映在青鬆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壇盆景,藤蘿翠竹,點綴其間。往東轉彎,穿過一個東西的穿堂,儀門內大院落,兩邊廂房鑽山,四通八達,軒昂壯麗。
終於是來到了一處散發著古樸書香的閣樓麵前,此處乃是一處山穀的山腹處,蜿蜒的山不斷地向上延伸,就在一處山穀的凹槽處,存在著一片極為廣闊的空地,一幢龐大得令人咋舌的古樸樓閣,坐落其中。
江純一的目光緩緩地掃過那幢龐大的建築,在樓閣之外,有一塊被歲月摧殘的有些模糊不清的牌匾上印刷著暗金色的鳳舞字體。
“藏經閣!”
淡淡的幾個字中,僅憑遠視,便能感受到題字人心中豁達古樸的意境。
“看啥,瞧你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白葵拽了拽江純一,笑罵道。